的寒星,冰冷而孤高,越看,越覺得冷,越覺得遙遠,竟是要淹沒溺死在這雙眼睛裡了一般。
眼睛很冷,於是五官也冷了,他的周身都是冷,雖然跪在自己面前,卻好像遠在天邊,連下跪的低眉順眼,也宛如冷笑和不屑。
這種不屑,若是在一個老臣的臉上露出,蒼帝會罰杖一百,若是心愛的妃子這樣看他,蒼帝會一個耳光上去,從此打入冷宮,但是在他的臉上看到這份不屑,蒼帝卻想了另一個心思。
“你就是魔教魔頭?”
口氣依舊嚴厲,但在熟悉他的臣子耳中,已經是難得的溫和。
蘇允明只是哼了一聲,呶呶嘴:“白翼已經全都和你說明白了,為什麼還要再問我?該給他的封賞快些給他吧。”
“……行之……”
白翼低低地喊了一聲,蘇允明聽見了,蒼帝卻沒有聽到。
他只看見了蘇允明眼角的不屑和冷漠,於是轉身道:“一介草民,居然敢回嘴。拖出去,杖打二十!”
“是。”
宦官得令,將蘇允明連拖帶拉地帶到宮殿外,將他手足的鎖鏈綁在鐵床上,而後撩起衣裳下襬,露出臀部。
掌刑太監拿著板子走到犯人身邊,燈籠點起,看見的腰臀竟是白嫩光滑宛若女子,面板白皙彈指即破,修長的大腿均勻的窄臀比例勻稱,卻毫無淫穢之感,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行刑!”
想到這麼個漂亮身體很快就要血肉模糊,宦官看得也有些不忍,但是皇帝的命令是不能不執行的,於是板子高高舉起,下落的時候卻是鬆了些手勁,饒得如此,幾板子下去,白皙飽滿的臀部也泛起了血痕。
很痛,自幼養尊處優的蘇允明從未受過這份苦。他是教主的繼承人,是教徒心中的神靈化身,人人崇拜。便是西域各國的君主與他見面,也是行跪拜之禮。從小到大,莫說是體罰,便是被人捏的手腕多了個淤青,身邊的人也都要緊張很久。
但此刻,板子打在身上,蘇允明只是看著地板的隙縫,默不作聲地數著數:皇上眼中他蘇允明不過是一介草民,但是在教中諸人眼中,皇帝也不過是個皮囊。皇帝費盡心機要剿滅他們,是擔心他們造反。可是,若是皇帝的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又有誰會去拿命換活下去的機會。不追究根本,只想著堵住涓涓之流,天下,只怕是——
五六板子下去臀部已經有紅腫了,再打下去,定是要破皮了。
宦官有些不忍,於是打板子的速度也緩了許多,每一板結束都要再一次將板子高舉起,卻偏偏緩慢落下。只是新的一板打在原先的紅腫上,那份痛卻是避不了的,好在也不過是二十板,再痛也會結束的。
二十板打完,白皙的臀部泛出了紫色淤青,只要再補一板子,就會破皮了。
宦官停了動作,將鎖鏈從鐵床上解下,扶著一瘸一拐的蘇允明回大殿。
蘇允明喘了口氣,幸好凝玉功還留了一層,臀部雖然麻酥紅腫,但是隻需休息幾天,還是能自行復原的。
但是再一次回到大殿的他,卻引起了蒼帝的注意。
因為剛剛被打,又吹了冷風,他蒼白的臉頰泛起少許紅色,頭髮也被汗水的浸透,沾著臉龐,狼狽之中竟釀成了幾分媚色。加上臀部受了傷,走進來的時候難免一瘸一拐,手也是不由自主地想扶著腰,這不自覺間流出的誘惑讓久經風月的蒼帝想到了旖旎之事。
剛才沒去看他受刑可真是一件錯事。
懊悔的想著,蒼帝故意讓宦官賜坐。
白翼的臉也青了。
賜坐是榮耀,但是剛剛被打了板子的臀部,怎麼能坐下!
“……陛下……讓這等卑賤之人坐下……於理不合。”
白翼垂下眼,想為他討饒。
“朕敬重他的骨氣,賜坐,還要你同意!”
蒼帝怎麼不知道白翼的心思,但他此刻想看的就是蘇允明坐在椅子上痛苦難忍的面容。
太監們搬來椅子,將蘇允明按下,蘇允明只是眉頭皺了一下眉,最終什麼都沒說。很快,白綢的衣裳下襬就染上了紅色,紅色迅速蔓延,配上他清冷的面容,有些觸目驚心,更有另一份煽動。
“這椅子坐著是不是很舒服?”
蘇允明一言不發,蒼帝看了眼周圍,秦公公知道主子已經動了那份心思,於是使了個眼色,不相干的宦官和宮女紛紛散去,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四個人了。
“白卿家,這一次誅滅魔教,你是立下汗馬功勞的,但是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