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餘下的,阮大人也幫不上忙,何須知道。”
“能者勞智者憂,王爺既多能又多智,不覺得為這趙宋天下,太過操勞了麼。”
蕭圖笑嘻嘻道:“官家同我若是生在尋常人家,我還可以叫他一聲表弟。弟弟有什麼不喜歡做的,做不好的,當兄長的多分擔些,也是常事。”
這一句“做不好”,已是大逆不道。阮雪臣沉默了一瞬,衝動道:“連他的椅子,一起分擔?”
又一塊石子一路彈跳過來,濺了雪臣一臉的水。“你當我是傻的?那張椅子有什麼好,趙老六天天坐在上頭,你見他活得多有滋味麼?”
雪臣一時悚然。
愣愣發了一會兒呆,回過味來,竟不知道是喜是憂。
湖中的人影浮了一下,忽然沒頂。寂然無聲,只有一波漣漪慢慢盪開去,撞到沙岸,碎作千萬片。
雪臣又呆坐了半晌,見水面上連個泡泡都沒有,皺了皺眉。他知道蕭圖脾性,想想還是不去理會的好。又坐一會兒,終究不安起來,起身望望,就轉身去喊遠遠守著的張達。
張字剛出口,只聽身後砰然巨響,雪臣就覺得整個背都冰涼透溼了。蕭圖牢牢巴在他背上,道:“阮大人好狠的心。小王差點喝水脹死,大人也不來救我一救。”說完就夾著他往水裡拽。
“你幹什……喂!你發什麼瘋我不去……唔!”
蕭圖笑道:“大人要我扛你過去麼?”
冰涼的湖水過膝之後,雪臣嘴唇開始微微發紫,心底轟然作響,暗道:“他要淹死我麼?他,他不敢……不不,這個人,他有什麼不敢?”
蕭圖身上精赤條條的,水流從髮梢亂紛紛淌到胸膛,嬉笑著將他帶到一處站定了,捉著他的手往裡一按。
湖水瞬間漫過下巴,阮雪臣嗆了一大口,腥鹹苦澀,彷彿一隻冰涼刺人的小手戳進喉嚨裡去了。他噁心得猛咳不止,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