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則恰恰相反,此人才情甚高,不屑與人為伍!其他的不作多想,畢竟此人太過年輕。
能來這兒的都不是宵小之輩,此人必定是後者!想到此處,楚清遠皺眉;自恃才高;不免太不把京城才子放在眼裡了吧;地方不比京城;當世才俊誰敢不給自己幾分薄面啊。
“閒著也是閒著,四少幾個正嚷著要詩詞大比,寧兄也去試試?”京城四少,聞名天下的四大才子。
寧軒挑挑眉,道:“沒興趣,比來比去其實也無趣得很。”
再好的修養也掛不住了,楚清遠沉下臉,道:“寧兄說笑了,科舉仕途哪樣不要比呢。”看來對他高看了。
“在朝為官也無非這樣,其實也沒多大新奇。”
道不同不相為謀,碰到個沒上進心的!忍不住正要吼出來,驀然轉念一想,驚訝道:“莫非寧兄已然在朝為官,難怪不去鬧騰,一聲寧兄是在下高攀了。”
寧軒輕笑著,擺手道:“小小官職,不足掛齒,”伸出的手白皙修長,正好抓住一片飄落的樹葉。
小小官職;還這樣大擺架子。要麼是心高氣傲;不屑一顧。要麼是官職實在太小;上不得檯面。
楚清遠神色稍稍鬆懈;正欲開口,眼神卻越過寧軒到身後,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臉上的笑容一度放大,寧軒疑惑的轉過頭,然後定住。一名黑衣男子站在柳樹旁淡然微笑,黑髮如瀑翩飛,閃瞎了人眼。
薛月像是有感應般的轉過身,骨節分明白皙纖長的手指間夾著一片如火樹葉,對著這邊點頭見禮。
萬千星火;比不過那人的拈花一笑。那是一種不落凡塵的美;可令天地間所有黯然失色。
寧軒失了神,做賊似的扔掉了手中的落葉,卻看到楚清遠一臉驚喜的迎了上去,薛月目光移向他,兩人面對面交談甚歡;期間時不時轉頭看向這邊;貌似楚清遠在訴說些什麼;薛月只是點點頭偶爾說出幾個字;楚清遠都欣喜不已。
寧軒一度對這個號寧相第二的人很不看好,之前兩人的交談完全是用打發人的那一套,明顯沒有上心。
公正無私的丞相也有待人有偏見的一天,估計皇帝陛下又會拿此當笑料了。如此反常,自己不是不知道原因,清楚記得百花園一遊讓自己情緒失控的那刻,看到了什麼。儘管一次次否認,卻時常無比鮮活地跳出來。他看到,薛月和楚清遠抱在一起,楚清遠紅著臉湊過去吻他。。。。。而薛月,並沒有拒絕。
總之,一切跟那個人扯上關係,就會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還是說,那個人留下的痕跡,依舊無法抹去。。。。。寧軒垂眸;陰影下的目光陰鷙而冷漠。這絕對不可能!那隻水性楊花的狐狸;看一眼簡直讓人減壽十年!
皇帝陛下並非守時之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到。正想著自己還是先離開算了;就看到那兩人走了過來;薛月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追憶;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彷彿此處局外人是自己。
寧軒憋了一口氣也不知在氣什麼;這幾天煩心事多了;倒是忘了來這將軍府;最可能見到的人;就是現在自己最不想見到的!
楚清遠倒是完全不知曉狀況;主人似的介紹:“寧兄,這位是龍老將軍的侄子,名叫薛月,”而後轉向一邊道:“這位是寧君澤寧大人,薛月他也喜歡清靜,不知可不可以在這佔個空座喝酒。”
薛月不可置疑地微笑,寧軒額上青筋直冒,咬牙切齒道:“要在我這喝酒,至少也要本人親自來說。旁人在這叨嘮是何道理。”
旁人這詞咬得特別重,楚清遠頓時臉黑了一塊,給三分顏色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想了想,強壓住心裡的火氣,硬是沒有開口。
薛月徑直坐下,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一把搶過寧軒面前的杯子,就著杯沿的酒漬緩緩喝了剩下的酒,極盡曖昧。
“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啊。”
這話聽起來特別假,寧軒沉著臉看了他半晌,卻是什麼也沒說。
楚清遠臉色青紅一片,結結巴巴道:“你。。你們,認識啊!虧我還介紹來著。”既而親暱的拍拍薛月的肩,嗔怒道,“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呢,真是。。。。。”
寧軒淡淡開口,“你們很熟嗎?”
楚清遠一愣,既而紅了臉,道:“也,也不算,很熟,薛月人。。。。人很好。”
寧軒臉不紅心不跳,道:“這樣啊,我和他不太熟。”
不多時;三人圍坐在石桌旁;寧軒面朝人群與薛月對坐;楚清遠處在兩人中間;氣定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