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只是,每一次最後被留下的,只有自己而已。
寧軒砸了手裡的青花瓷杯,清脆的聲音泯滅再來繁鬧嘈雜,留下一地碎屑。伸出手,掌心被割破好大的傷口,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整片手掌,這才痛的倒吸涼氣。寧軒甩甩手,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小事。
那一年,寧軒和薛月打賭輸了,作為懲罰,寧軒有想過很多可怕的折磨,卻萬萬沒猜到薛月居然會帶著自己去遊園會。
懲罰莫名的變成了踏青,想來那天運氣太背,在惠水河畔划船時,不小心摔斷了腿,鮮血直流。記得當時薛月徑直蹲□,不顧眾人眼光,把自己一路背了回去,那一段路不短,最後自己還安穩的睡著了。。。。。
近十年過去,寧軒隱隱還記得當時的觸感,似乎很溫暖。
只是,若撕破溫順的偽裝,露出的真相比深淵還要恐怖,那自己寧願從未被善待過。
寧軒自暴自棄地喝著酒,空了的酒壺直接扔在地上。一直到月上三更,曲終人散,熱鬧歡騰只剩下滿地殘羹冷炙,說不出的寥落淒涼。
醉眼迷離,看什麼都像鏡花水月,恍若夢一場。寧軒抬頭,那一輪圓月一下變成了四個八個,暗夜星空充滿了月的光華,失了神秘。可惜,再白也比不過不遠處那人銀色的頭髮,寧軒腦袋有些迷糊,顫顫巍巍的踱了過去。
走到薛月身邊的時候,差點摔倒,一把扯住銀色長髮,扶著那人肩膀站了起來。薛月一動不動的坐著,頭皮被拉扯的生疼也不吭聲。緩緩抬頭,純金色的眸子閃著脆弱的微光,寧軒頓了頓,大著膽子扯了扯薛月白皙的臉,又摸了摸。
“你果然。。。就。。。。。就只有,有臉而已,額,還有,頭髮。。。。”寧軒喝醉了一反常態安靜模樣,開始胡言亂語,“我喜歡。。。白色,頭髮。”
薛月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撫上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蹭了蹭。掰開另一隻手,猙獰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薛月一下子皺緊眉頭。像是感應到疼痛,寧軒想要掙脫卻在對方溫柔的湊近親吻時,呆愣著沒了動作。
薛月仔細的親吻手心的傷口,舌頭溫潤溼熱的觸感分外清晰,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寧軒眨眨眼,忍不住把薛月摟緊,身體卻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有時候,薛月想,若是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這個人,不反抗,不亂動,不冷漠,溫柔無害的模樣簡直讓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薛月把寧軒抱進房內,迫不及待的推倒他滾到了床上,每次喝醉酒之後,寧軒就會變得無比坦誠,每一個眼神,每一個音節,都極盡嫵媚誘惑,簡直像只勾人的妖精。
正事做到一半,手指伸到兩根,緊得像第一次似的。寧軒半夢半醒疼得掙扎起來,薛月制住他,掰過下巴加深親吻的力度,身下的人忍不住弓緊腰身,頭朝後仰,意亂情迷之際卻說出了與現在乾的事完全無關的話………
“薛,薛月,十年前有一次我摔斷了腿,為什麼你不用治癒術,卻要抱我回來。”
時間在這一瞬,似乎過了好久。薛月玩味的笑著,摟住寧軒的腰身道:“。。。。因為,你抱起來很舒服。”
寧軒迷醉的腦袋糊成一團,有了片刻的清醒。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像是要把他看穿。依薛月的本性會說出“玩玩而已”再正常不過了,原本這塊放不下的石頭,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
那個人從來只會說傷人的話,支離破碎了還要再踩上幾腳,而他孤高眼神依舊高高在上,十足殘忍。
可這一刻,寧軒卻什麼都懶得去想了,哪怕他說的話不算什麼好的。
寧軒雙眼朦朧誘惑,尖細小臉上勾勒的笑容驚心動魄的美,他像遺世獨立的妖孽,抬起雙臂微微顫抖,“。。。。。允許你抱,”
薛月呼吸急促,狹長的雙眸追魂奪魄的光,銀色髮絲撲了滿地,襯著兩道精光的身體,分外旖旎糜亂。隻手將寧軒攔腰抱住,吻住紅潤的唇;舌頭探了進去瘋狂肆掠;啃咬;似乎想把懷裡的人整個吃進肚子裡。
寧軒吃痛眉頭緊蹙;雙手抓緊薛月的衣衫;卻很乖巧的回應。薛月腦中繃緊的最後一絲理智斷了;吻向白皙的脖頸;狠狠。。。。。。。
晨光熹微,寧軒睜開疲憊的雙眼,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錯過早朝時間了!
胳膊撐著床沿坐起來,腰痛的像是和身體分節了,寧軒扶著頭,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身體瞬間僵硬了。開啟被子看了眼身下,整張臉頓時變成醬紫色,還好已經清理過了,只是這樣也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