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紓想這事時,眼角不由得一挑。明明平常的動作,卻生生的帶出了一股的嫵媚之意,讓桂公公心肝一顫,心想,原來藥王谷的人,長得不妖的都這個樣子,若是那個紫陌真的被請來了,不知要有多媚呢。
“簡紓見過王爺?”簡紓輕聲的提醒了下祈禛。
祈禛剛剛看簡紓不經意流露出的媚態發了呆,懷疑簡紓從前是不這樣的。這時被簡紓喊醒了,忙對桂公公說:“公公,醫者已經帶到,不知?”
桂公公看簡紓氣度不凡,也不像是奸猾之人,點點頭,道:“跟我來。”
兩人跟著桂公公穿過御花園,來到皇帝的寢宮。簡紓正可惜桂公公走的太快,沒空好好考究一下御花園中的珍奇花卉。那個很不靠譜的桂公公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十分嚴肅道:“這就是皇上的寢宮了。”
祈禛看著洞開的大門,裡面傳來的陣陣想起很不尋常,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
而這祁國皇城,他知道的,只有一個人。
桂公公和祈禛都只在門口就停下來。這是江湖人的規矩,尤其是像藥王谷這種奇術,門人更是諱莫如深。簡紓原本沒有這個意思,他自信自己的醫術,就算展示在世人面前,也不是那麼好偷學的。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他們迴避正中簡紓下懷。
祈禛看著簡紓的身影消失在棲龍殿門內,心中突然的生出一股悔意。他只似乎一味想要解除現在的僵局,沒有為簡紓想過,萬一……萬一,簡紓失敗了怎麼辦?不,失敗並不可怕,但是如果有心人拿這做文章,自己便罷了,簡述確實難逃其咎。朝堂,到底不比江湖。
簡紓感覺不到祈禛的心思,就算知道也未必有什麼想法。他只是有些的興奮。棲龍殿中分明點著安魂香。這種香雖然珍貴,但並不少見,只是吊命的效果好,所以買的格外的貴了。但這棲龍殿中的香味除了安魂之外,還有十分稀少的域外雪蓮清。話說這雪蓮清本身沒有什麼驚人的效果,但卻像是萬能的藥引,融合各個藥性,十分有效。而這雪蓮清的用量也十分的考究,往往增減一分,救命的良藥就會變成致命的毒。
安魂要分清晨日出,正午陽氣最盛和黃昏陰氣入世之時點,有引魂,鎮魂,辟邪之效。現在正是正午過去不久,雪蓮清還沒有散盡,用藥的人必定還會會來檢視。
簡紓正是在等他回來。
“來了?”彷彿心有靈犀,簡紓再來人剛剛推開門時,就問道。
緩緩的轉過身子,映入眼的茶樓中的那個貴公子。
“這麼快就見了啊。”荀慕笙只是詫異,憑他的輕功,簡紓竟然能夠察覺。但是在這兒遇見他,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簡紓對端著一張假臉的荀慕笙沒有什麼好感,只眯著一雙冷清的桃花眼打量他。
反觀荀慕笙倒是怡然自得,眼中透露的神采很是欣賞。
兩人在這皇宮中的目的其實都是為了躺在床上的人,當今天子祁延。而這時,他怎麼樣變得一點也不重要了,對峙中的兩人,根本吝嗇於給他什麼關注。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簡紓看荀慕笙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覺得沒有什麼趣味,便回頭看了看皇帝的臉色。只見祁延眉宇間微皺著,像是睡的不安穩,但是臉色並不很憔悴看來被照顧得很好。
才走近了一點,簡紓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王蠱突然躁動起來,有點像是同命蠱的動作,但是沒有這麼的激烈,倒有些求救的意味。
“這是?”
“這是‘帝王蠱’。”荀慕笙靠上來不急不忙道。“祁國,南疆,還有草原的北國,山裡的西嶽,命定帝王的體內,都植有這種蠱。不過,一般的帝王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簡紓不太習慣荀慕笙的靠近,略略退後了些,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國師啊。”荀慕笙的語氣變得輕佻,但也不難察覺,他話中掩不住的苦澀。手指挑弄著燃著雪蓮清的香爐“一個知道天下運勢,卻改變不了的國師。”
作者有話要說:
☆、糾纏
正午的日頭偏了,而燃香也正好熄滅,一切都掌握得剛剛好。
“我以為你會知道的。”荀慕笙轉過身子,“畢竟,你的母親曾是最厲害的國師。”
簡紓第一次聽見有人提到他的母親。他想問問荀慕笙有關他母親的事,但直覺告訴他,沒有那麼容易。
果然,荀慕笙道:“也許你也不知道你母親的事,這也沒什麼,你總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他走近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