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萎靡地倒下,青絲與鋪落牡丹的衣衫繾綣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攝魂舞
再醒來時,簡紓只覺得顛簸,動了動手腳,卻沒想身下墊了個人,手腳也帶出嘩嘩的響聲。睜開眼,祈禛那張漂亮的過分的臉就在眼前,手腳上拴著細細的鏈子,沿沒在鋪著厚錦的馬車裡。他抬手也不看祈禛:“何必呢?”
祈禛扭過他的頭:“怎能不注意呢?沒想到你武功盡失還能跳出攝魂舞。”
“沒有功力,攝魂舞也只是取媚的舞罷了。”
“取媚之舞?”祈禛回想當時的狀況,自己所有的侍衛都被攝住了心神,連自己都……若不是那開敗的綠牡丹讓他回神,只怕是同歸於盡的下場了。
不過簡紓道是真得傷了,若不然,怕是不會這樣乖乖的在自己的懷裡,蜷手蜷腳的像是取暖的嬰兒,連細細的鏈子都像是一種誘惑。祈禛看他緊閉著眼,長睫的陰影落在瘦的不像話的臉上。昨晚也是這樣,除開那帶著怒意的驚鴻一瞥,他沒再看自己一眼。
身下的軀體修長溫潤,簡紓心中雖然不願,但也沒有對自己過不去,安穩的躺在那人懷裡。簡紓自師門外出歷練不過三月時間,不知怎麼惹到祈禛這樣棘手人物,也是他倒黴。原本一場武林中人的切磋,正是他借來揚名的好時候,只是他一副君子謙謙,春風得意的樣子不知哪裡入了祈禛的眼,竟不惜手段的把他掠來,百般羞辱。紫陌原也不是計較的人,在他看來,如何脫身才是重點。昨天不經意跳的攝魂舞又散了他才凝的三成功力,看來出逃的計劃又要晚一些。不過四散的真氣雖傷了經脈,但只要調養的得當,經脈全通,又能拓寬不少,卻是常人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車行了三日,祈禛竟也抱了簡紓三日。不過祈禛有這耐心,簡紓卻耐不住了。幾日調息,簡紓身上多了力氣,便迫不及待的打探情況了,畢竟他從不是任人擺弄的。祈禛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這幾日他全研究簡紓的表情作娛樂了。簡紓很少有表情,所以一皺眉一撇嘴就分外的明顯。
馬車停下,祈禛自下去了。簡紓沒有動作,但祈禛清楚地看見他的眼皮挑了下。
簡紓聽見祈禛下了車,終於忍不住了,坐起身,掀開窗簾,卻見一對亮晶晶的鳳眼,似笑非笑的,一時也不知是氣好還是笑好。
“既然有精神了,就下來走走。”祈禛難得好心道。平心而論,祈禛為人還是有幾分功夫的,不然也不會長居高位而沒惹得上面的那位動他,雖然這平靜也維持不了多久了。簡紓這件事倒是個意外,不過沒什麼利害關係,也就縱容了。但祈禛是不打算放手的,簡紓似乎比想象中的有用。挑戰這樣一個人,倒是有幾分趣味。
簡紓卻沒有這麼多的念頭。簡紓本是個單純的人,紫陌又是慵懶慣的人,現下雖說結合了,也沒什麼長進。也虧得他藝高人膽大,卻也栽了不小的跟頭,幾乎沒有翻盤的機會,這卻是後話了。
祈禛在車下,斷定簡紓會下,心情頗好的等著。簡紓掀開門簾時正對著陽光,祈禛只見他將手伸來,然後是一陣眩白到刺目的逆光。祈禛心下自嘲,自己原不該盼能與簡紓有什麼親密,那廂若不是有鏈銬鎖著,怕是拼命也要離開的。
“諾,這是鑰匙。”簡紓奇怪祈禛這麼大方,他又說道:“但你也別動出逃的心思。”見簡紓微惱地瞪目,心情大好:“跟著我。”
簡紓踉蹌著跟上,暗道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只好忍耐。不過經過那一夜祈禛的態度變得很微妙,他不記得那人又這麼和顏悅色的時候。其實這倒是冤枉祈禛了,祈禛與簡紓之前的記憶確實不大美妙,對祈禛來說,只不過是一場佔有的遊戲。在發現簡紓的特別之後,祈禛隱隱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自然變得尊重些,但由於之前的種種又不能完全抹去,他的態度也就在曖昧與尊敬中游離。
這是個微妙的距離,若簡紓是個女人,或對祈禛有些好感,效果可能不錯。偏偏簡紓也是個高傲又記仇的,祈禛的手段在他看來只怕還是種侮辱。
簡紓沒有的說話,祈禛也識趣的沒再說什麼。簡紓見四周只一片荒涼,雖然水草豐茂,只不見高大的喬木,心下清楚到了祈國內境。祈禛帶他去的是一家驛站,地方不大,但是裝飾很雅緻,可見已近齊國都城。
隨著祈禛進入驛站,裡面三三兩兩地坐著幾人,大多打扮的像是趕考計程車子。適逢齊國三年一度的大考,原本簡紓也打算去的,現在他是徹底打消了這念頭。
簡紓祈禛兩人各懷心思,沒發現驛站一角有人靜靜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