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
“哎呀!”
我同那個藥王谷主幾乎同時發出感嘆,我是開心,他是遺憾。
“死了?”
梅朔看了看手裡的血鴉,藥王谷主皺眉道:“血鴉浴火而起的那一刻王妃您就應該抓住它,血鴉浴火併不是鳳凰涅盤,鳳凰重生,血鴉可是要死的,而在它浴火而起的那一刻捉住它趁它沒死時取血,它的血才能起解毒的作用!”
“算了。”梅朔扔掉手裡的血鴉,扶起肖瀟道:“既無緣,強求也是求不來的。”
肖瀟看著我,突然哭了出來:“祺兒,孃親沒用。”
我搖頭閉上眼睛:“怪我,都怪我……”
若不是我逼肖瀟自廢修行肖瀟怎麼可能抓不到血鴉?難道是報應?懲罰我的不孝?可為什麼要讓他受苦?為什麼?
“不怪你,小祺,我們回去了。”
梅朔伸手過來牽我,我站在原地不動,感覺他的手捧在我的臉上,他說:“小祺,不要鬧彆扭,我們回去了。”
“……”我不是鬧彆扭,只是覺得心很空,感覺什麼東西將要被奪走,黃泉之路,若有我陪伴,你會不會就不怪我了?
“小祺,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乖。”
他輕輕吻了吻我的眉心,我睜開眼睛看著他,笑了,他愣了愣,我道:“朔,我陪你。”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我知道,他懂,我說的陪他,是要陪他生死與共。
……
☆、第四十章
同他回南柯一夢以後,兩人一直都很沉默,可能是為了打破沉默,肖瀟找我出去了。
“祺兒,你跟朔兒在一起多久了?”
月光灑下,照映一片斑駁,不知是不是因為冬季,肖瀟的臉色蒼白,連嘴唇也泛著淡淡的紫色,我怔了怔,算算也有十多年了。
“遇見他那年我十六歲,愛上他那年我也是十六歲,而現在,我二十九了。”我想了想,又道:“算是我愛上他的時間,我十七歲那年他失蹤了幾個月,之後我賭氣離開他幾個月,你設計引我殺他離開他近一年,他暗梅祭血反噬分開幾月,之後分分合合滿打滿算有個兩三年,加起來有六七年是分開了的,那在一起也就剛好對半,有個六七年。”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記錯,大概是這樣的吧。
肖瀟呆呆地看著我,眼淚止不住的流,最後,抱著我不停說:“祺兒,對不起……對不起……”
“別說那麼多對不起,我又不怪你。”這一次是打心底原諒她了,她是我孃親啊。
“祺兒,初一那天你知道是什麼日子嗎?”
她看著我,我想了想,初一?離現在也有近一個月了。
見我久久不回話,肖瀟也看出來我不知道了,她笑了笑,道:“祺兒,梅開臘月,有的地方當真是朔日便有梅花盛開了。”
“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笑著道:“朔兒還在等你,回房去吧。”
我點點頭,看著笑的無厘頭的肖瀟,正要離開,她突然叫住我:“祺兒……”
“嗯?”我轉過頭看她,她皺著眉頭想了想,躡手躡腳的向前走了一步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孃親,就一次。”
我怔怔的看著她,她有些緊張的樣子讓人不覺有些心疼,我笑了笑,道:“說什麼呢,您本來就是我孃親。”
“……”不知是感動還是無措,她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我,我走過去抱著她道:“您永遠都是我的孃親啊。”
過去也許不是,但現在是,不知將來會不會是。
“祺兒……”她用力抱著我,淚水也淌過我的衣襟浸入我的胸膛,我道:“孃親,不要哭,你是肖瀟,水芙居掌門肖瀟怎麼可以如此脆弱多淚?”
她用力點點頭,抱著我不再說話,直到梅朔出來肖瀟才讓我跟梅朔回房。
“肖瀟跟你說什麼了?”
氤氳不散的水汽匍匐,淡淡的青色紗縵飄起,宮燈閃爍。
他的聲音慵懶中帶著磁性的好聽,攝人心魂。
“她讓我叫她孃親。”
我磨蹭著蹭進他懷裡,靠在他胸前感受著他胸口的起伏,他環住我的腰,淺淺的吻著我的額角問道:“叫了?”
“嗯。”我向上蹭了蹭,直到自己可以吻到他才在他唇邊吻了吻:“你可以忽視我跟她的關係。”
“……”那邊沒有再回話,勾著我的下顎便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