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老大夫在治療結束後,無奈搖頭嘆息道:“老夫已經盡力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說完,他便背著藥箱起身,蹣跚的走出了柴房,衝一直守在門口的人點了點頭,便撐起傘離開了。
“呵…呵呵……”終於,在老大夫走後不久,一直沈默的躺在床上的男子發出兩聲慘烈的笑聲,空洞的眼睛瞪到了極限,然後又慢慢閉了起來,劇烈起伏的胸口也漸漸平復下來。
應該是睡了吧……
冷肆猙獰的面孔,譏誚輕蔑的笑聲,惡毒狠辣的言語,鑽心噬骨的疼痛,這本不應屬於他的一切,如今卻成倍的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半年,整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半年,再怎樣堅韌的意志都會被無情的摧毀,更何況還是個養尊處優的皇子。
“哼!皇子?哈哈哈……你還以為自己現在是當朝最得皇上寵愛的三皇子嗎?我呸!瞧瞧你現在豬狗不如的賤模樣,別說是皇子了,就連沿街乞討的乞丐都不如,凡是進了這牢子的人,十個就有九個都出不去,如果你要是乖乖的,爺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說不定爺一高興,就把今天的這頓打給你省了,你說……好不好啊!哈哈哈……”
“滾、滾…通通…都給我滾……”囈語中的男子猛地翻身坐起,但馬上他就用手緊緊地扯上了胸口的衣襟,嘴角溢位一道幾不可聞的呻吟。
“快點躺下,你的傷還沒有好,起得這麼猛,若是傷口再裂開,那可就麻煩了。”
男子聽到這道既柔和又焦急的聲音時,不由得抬起頭,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將渙散的目光聚焦於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孔上。
那是一張溫雅俊美的臉,嘴唇微微的向上彎起,隱隱透著一股成熟穩重的氣息。
“你……你是誰?”男子緩緩壓下胸口泛起的疼痛,目光帶著敵意的盯著他,冷冷問道。
“我叫秋水,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給你帶了一些藥,都是些補身子的……”秋水說著,便將旁邊的白色包裹放在了男子的床頭,繼續開口,“你把它們吃了,有助於你身體的恢復!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眸光中的敵意絲毫未減,“舒恆……”他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
“這裡是哪裡?你來這裡做什麼?”舒恆腦袋一陣陣的發暈,他只記得昨天下著大雨,他被幾個侍衛從地牢裡面拖出來,走了一段路就被扔在了雨中,醒來了,眼前便出現了這個叫秋水的男人。
“這裡是飄香苑!”秋水平和的說著,伸手準備去替他將額前的亂髮捋至而後,可還沒等他的手觸及到髮絲,便聽到啪的一聲,手竟被舒恆狠狠地打下。
“飄、飄香苑?”舒恆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眸光中瞬間浮出了鄙夷和驚訝,“你、你說這麼是飄香苑?那、那你是個男妓?”
秋水溫潤的笑容中帶著無可奈何,“凡是這飄香苑的人,都只有一種生存方式,那就是……取悅男人!如果你做的好,那就會有大把大把的銀子留如你的囊中,而你也不會在這裡被別人小瞧;可若是你做的不好,那你會覺得自己在這飄香苑就好像行屍走肉般,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
“呵……取悅男人?”舒恆艱澀的笑了笑,也不顧自己滿身的傷痕,推開秋水就準備下床,
“我要離開,離開這種鬼地方,我可不想取悅什麼男人,做個卑賤的男妓。”
“你想離開這裡?”柴房的門突然被開啟,寒霄的出現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驟降至零點,
坐在一旁的秋水此刻也已站了起來,頷首恭敬道:“樓主!”
舒恆頓時愣在了原地,看著眼前這個氣宇軒昂卻面無表情的男人,兩腳便好像釘在了地上般,怎麼也邁不出步子。
寒霄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秋水,對方便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
片刻後,這裡就只剩下了這兩人。
“回去,坐下!”寒霄下著命令。
舒恆死死的盯著他,可面對如此凌厲還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他堅定地眸光中莫名的露出一絲妥協。
“要讓我把話再重複第二遍嗎?”
舒恆握緊了拳頭,努力挪動著腳步,後退至床邊坐了下去。
寒霄的眼神猶如深潭,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對於舒恆的舉動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不管你以前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你現在已經來了我飄香苑,就必須要守我飄香苑的規矩。這裡雖然不比你以前住的地方,但是規矩卻一條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