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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容簡想有夫妻之實,那實在是任重而道遠。
容簡到京時,已經是六月上旬,六月正是京城天氣熱起來的時候。
因容簡沒能完成好皇帝派給他的任務,所以回京自然不會有人出城迎接,就那麼低調地自己回府去了。
他在要入京城前兩天,就已經讓屬下快馬加鞭回去報信,一邊是給他府裡報信讓準備好迎接,一邊是給皇帝報信自己總算是回來了。
在進了京城城門,已經有王府裡的人前來和他悄聲彙報,說皇上便裝到府中等他了。
這可是大事,於是,容簡只好和閔湘告別。
讓另外的馬車送閔湘先去別院,他應付了皇帝,就接閔湘去王府。
閔湘不會在大事上面計較,應了之後,就要轉馬車離開。
小如兒大約是在之前雲州時被他爹爹撂得怕了,所以一路回京時,就硬是要賴在他爹爹身邊,容簡自然不好讓他去閔長清那裡,所以,一路上馬車裡就多了小如兒一個特無辜的電燈泡,而這個電燈泡沒有絲毫自覺。
容簡疼他比疼自己親兒子更甚,一路上都在陪他玩,閔湘則閒下來了。
此時就要離開,容簡就伸手抱了抱閔湘,甚至親了親他的耳朵,“湘湘,我很快就接你進王府。”
閔湘點頭,“我知道。我又不是會胡思亂想的人,你不用多言,我知道如何做。”
小如兒聽到兩人的話,也爬過去在容簡臉頰上啪嘰親了一下,“姜叔叔,你不要忘了答應了要做我孃親的事情哦。”
容簡笑著道,“我不會忘,叔叔不在的時候,小如兒好好照顧你爹爹哦。”
小如兒鄭重其事地點頭,“小如兒明白。”
容簡又抱了抱他,才看著閔湘帶著小如兒下車,轉了另一輛馬車,在他最信任的親衛保護下去了他已經讓人安排好的別院。
容簡眼睛雖然好了不少,但是視力依然沒有完全恢復,所以馬車入了王府,他被人扶下馬車之後,也是讓人扶著去拜見皇帝的。
皇帝容琛坐在容簡書房裡看書,容簡風塵僕僕被扶到門口,進屋就跪下了,“皇上,臣弟有辱您的託付,沒有將私鹽案辦好,實是罪該萬死。”
容琛扔下手裡的書,瞥了一眼旁邊椅子上見到自己父王下跪而著急起來的容汶英,容汶英看到自己父王跪下了,也爬下了椅子,在皇伯父面前跪下。
容琛對容汶英道,“寶寶跟著跪下做什麼?”
容汶英規規矩矩地磕頭,說,“父王犯錯,兒臣當替父王領罪,自是該跪下。”
容琛道,“你父王當真是要治罪的,在路上倒是逍遙,朕沒有三請四催,你倒能把半月的路程走了個一月出頭。”
容汶英偷偷去看自己父王,容簡知道他大哥在他家來侯他回府,便是根本沒有怪罪他的意思,道,“皇上恕罪,這行程耽擱,臣弟倒有因由。”
容琛嗤笑了一聲,“倒是個什麼因由,無非是受美/色/誘惑,不急著回來。”
容簡看容琛對美色/誘惑四字說得輕巧,就知道他其實沒有怪罪自己,而且他恐怕還不知道閔湘身份,說道,“實則不敢擔下如此罪名,是臣弟眼傷一直未好,太過趕路,怕會加重傷情,還望皇上明鑑。”
容琛微微蹙了眉頭,“眼傷如此嚴重,你過來朕看一看。”
容簡趕緊要膝行過去,容琛已經道,“平身罷,不用這麼規矩了。”
容簡於是趕緊起身,容汶英在他皇伯父面前從來是在知曉分寸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所以也起了身,過來看他父王的眼睛。
當容琛看到容簡雙眼果真並不正常,蒙著一層死氣的時候,就很是震驚,“朕卻沒想到這眼傷如此嚴重。”
容簡道,“不敢讓皇兄擔憂,現下已經能夠稍稍看得清了,大約小半年就能痊癒。”
容汶英也盯著他父王眼睛看,驚道,“小半年,父王你要小半年看不清嗎?”
容簡瞥了他一眼,“不要在你皇伯父面前一驚一乍。”
容琛道,“別在乎那些規矩。”
已經是一家人的相處方式了。
皇帝便服來容簡府上,本是其一想要表示自己的恩寵,雖然自己罰了容簡,但是並沒有真的震怒於他,而是依然寵信於他的;其二是知道他受了傷,來探傷,以示自己對他的寵愛關懷;其三是和他談論雲州情況。
只是沒想到他眼傷如此之重,所以根本沒談正事,已經讓傳了太醫院太醫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