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憐心中哀嘆,哎!看來是躲不掉了。
待眾人離去後,莫憐與景卿交談了近兩個時辰。
而這之後,景卿頻頻來這莫家堡尋莫憐,幾乎把莫家堡當作了他的一個別院。
第十二折 帝顏無常錯相護
酒樓雅座內。
“喂!討厭的死猴子,你幹嘛老是來找我師兄啊?你堂堂一個王爺,應該不會這麼閒的吧?”茶樓上,水兒完全不顧及女孩子家的矜持硬是擠進兩個大男人中間,一邊往嘴裡送著瓜子,一邊甚是埋怨地瞪著景卿。
可惡,自從那天之後,師兄就一直躲著我!沒想到原來是會這隻死猴子來了!那個混蛋還沒給我趕走,又來了一個!
水兒越想越氣憤,嘴裡的瓜子嗑得咯!咯!直響,瞪著景卿的目光能燒出火來。
莫憐被水兒這副模樣逗得只想笑,非常好心的他壓抑隨時爆發的笑聲,故作嚴肅地告誡她:“真是越大越沒規矩,人家好歹是個王爺,你‘死猴子’‘死猴子’地叫他,叫他顏面何存?換作他人早治你個大不敬了。”
“切!”從鼻子中哼出個不屑的音節,水兒很不給面子地把頭一撇,直接無視莫憐的告誡。
“我說憐弟哪,你這樣子憋著笑,身體可要當心吶。”被這兩個人聯合取笑的景卿終於開口了,語氣中滿是無奈。
“不礙事,不礙事。”莫憐故作正經地推推手後,調侃起了這不對盤的二人,“我說二位,從小到大,你們每次見面都要鬥上一鬥,這都是為了什麼呢?莫不是想做對歡喜冤家?”
“誰要跟她做歡喜冤家了?”
“還不都是為了你!”
景卿與水兒非常默契地同時出聲。
回應他們的是莫憐一陣爆笑聲,至於二人話中的意思他並未深究。
雖然隔了五年的時光,景卿卻沒有與他生分,甚至,知曉了他與莫彥的那般不堪的關係後,仍對他心無芥蒂,莫憐由衷地感謝上蒼把如此好的知己送回到他的面前。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兄弟是抱著對他怎樣的旖旎念頭才與他如此親近。
隔間才落座的莫彥一字不差地將三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心中一陣酸澀。
是因為莫憐快樂無憂的少年時光讓他酸楚,還是水兒的那句“還不都是為了你!”讓他嫉妒,他自己也無法辯得清。
也或者,是因為在他人面前敞開胸懷笑得暢快的莫憐讓他莫名地感到陌生和驚慌。
白日裡與景卿會面,水兒找了機會來搗亂,晚上去應酬萬喜兒,水兒如何找不出理由跟隨他同去,莫憐落得輕鬆。
只是,這回來到丞相府門口,卻讓莫憐覺出些異樣來。換做是平日裡,萬喜兒定是在與他會面前推掉一切應酬,這回府外分明停了架馬車。
是進門,還是讓門房告知喜兒,自己先回去,下次補上?莫憐有些拿不定主意。
與他躊躇心思相反的是,他已推開了丞相府的大門。
越靠近與萬喜兒相約的琴閣,越教莫憐忐忑不安。
這丞相府是不是太靜了?
果然,一切反常在他無人通稟之下私自進了琴閣中得到了解釋。
還未進門前,他便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那些聲音讓他想起了過往的一些不堪回憶,當他開啟了那扇門,教他看到了怎樣的情景!
自橫樑垂掛下的鏈條將一雙蔥白的手緊緊捆在一起,光裸的肌膚上遍佈著斑駁的血痕,頭軟軟地垂著,無法著地的腳在空中搖盪。
人,看似早已陷入昏迷。
原本神氣活現的人是怎麼被折磨成這般地步的?
莫憐胸口湧起滔天怒火,該死的!是誰把喜兒折磨得如此悽慘?我定叫那人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莫憐身後一道低沈的聲音響起:“看夠了嗎,落老闆?”語氣中難掩著濃郁憤怒和洶湧殺意。
誰能在他毫無防備之下無聲無息地來到他的身後?誰的身上有如此強烈到讓人膽顫的殺氣?
莫憐心中一個機靈,出自本能的便向身後之人出手。
一時間,刀光劍影,險象環生。
“枯葉蝶莫憐!”
“吳越王錢元瓘!”
待看清對方面目時,驚歎之餘,二人紛紛收了手。
“哼!難怪喜兒他寧可忤逆寡人,也要招惹你!”擋住莫憐看向萬喜兒的視線,吳越王錢元瓘雙手環胸,拿一副睥睨眾生的嘴臉嗤笑著。
“即使你怨恨他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