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太重,加之又是毒上加毒,這會兒只怕……”
怕啊怕,不知為何他心也跟著沒來由跳動不安。說不出剩下的話,因為這會兒他心也跟著沒來由疼的心疼!
小錦一聽這話,眼淚就忍不住往下落。
白逸軒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對,還不等他開口就看見小錦邊抹著眼淚邊朝外走,連撞著自己了也未發覺。
無邪雙手顫抖拉開床上人的衣衫,每拉開一份他全身就抖得厲害,到最後他幾乎忍不住要窒息了。
衣衫之下的身體瞧著簡直駭人,大大小小的傷痕,有鞭傷,有烙印,還有細細麻麻的稀奇古怪的傷痕……新傷舊痕加在一起讓人不忍直視。
“額……”他忍不住捂著嘴,眼淚也跟著往外流。心卻止不住地疼,這到底是誰人的手段,能狠到這般地步,簡直是……令人髮指!
無邪的眼睛突然紅得很。
“我救起他的時候他就傷的這麼重。”
白逸軒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跟他解釋這人身上的傷口。
“也不知他是什麼身份,得罪了疆國的人,被人抓瞭如此折磨……我救他的時候他正被那群人追殺……”
無邪握著床沿的手突然握緊,那群人,可惡的人,居然如此狠心!他們怎麼下的去手?
莫名的憤怒從心底而來,不知為何,無邪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團氣,真恨不得將折磨他的那群人抓來千刀萬剮了才解氣。
等到清醒,無邪才驚覺。怎麼,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眼前的人很熟悉,雖然那張臉已分辨不出本來面目,雖然他身上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瞧不真切,可是就覺得很熟悉,從氣質到味道……只要是坐在他身邊,煩躁的心就能變得安穩。
這種感覺很熟悉,曾經在他無相師哥身上就有這種感覺。而此刻在眼前這個‘陌生’的人面前他又找到了這種感覺,不管如何,從第一眼看見無邪就覺得這人很熟悉,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管不顧,便是拼了所有也要將他救活。
所以無邪又敲開了房玄夜的門。
鬼醫斜躺在軟榻上悠閒地喝著小酒,說不出的愜意,無邪推門進來的時候他挑著眼眉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什麼事?”
“你救救他。”無邪道。
鬼醫裝聾賣傻,“誰?”
“救救那個人。”無邪道,“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房玄夜輕哼一聲,“勞資和他無親無故,憑什麼要救他。再說了,一個外人的死活管勞資什麼事?”
“你……”無邪早就知道這鬼醫冷血無情,可是卻不曾想他能冷血到這地步,眼瞧著人就要在眼前奄奄一息了他還能如此淡然,當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麼?
房玄夜喝了口酒,開始下逐客令,“要是陪勞資下棋喝酒,勞資歡迎,若是要婆婆媽媽讓勞資出手救人,那就滾出去!”
無邪氣的眼紅,怒目圓瞪,額頭的青筋也開始暴跳。可是最終他還是強壓住自己的怒火,在房玄夜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房玄夜沒料到這臭小子居然會為了個外人如此隱忍,先是一愣,而後抬頭望著坐在對面的無邪挑著眉道,“要幹什麼?”
無邪抬著眼看他,突然一笑,“你不是說要小爺陪你喝酒下棋麼?”
無邪一笑,房玄夜反而覺得心裡有些沒底。這實在不像是這臭小子的脾性啊。可是房玄夜是誰,當即拍著手笑,“好,好,好小子,有脾氣。”
無邪道,“這次咱們打個賭吧。”
房玄夜一聽這話,眼前一亮,道“賭什麼?”
“我若贏了,你乖乖去給人治病……”
房玄夜一聽這話,不怒反笑,罵道,“臭小子,你就是要勞資出手救人。”
無邪嘿嘿笑道,“你不是自詡棋藝高超麼,怎麼還不敢打賭了?”
房玄夜拍著桌子笑罵,“兔崽子,勞資就不信邪了,還能被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給擺平了。”
說著擺了棋局,到了酒杯,棋局也就拉開了。
曾在寺廟裡,無邪就看師傅教無相師哥下棋。那會兒他對這種玩意兒不感冒,每每師傅教導的時候他就在一旁或打盹或神遊太空。師傅雖仁慈,可是卻也有受不了生氣的時候。無憂大師恨鐵不成鋼,指著無邪嘆著氣,“你啊你……要是有你師哥一半用功,那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
無邪自尊心受挫,不服氣,拉著他師哥發誓要把圍棋學會。也虧他天資聰明,一點就通。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