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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來找無戒,倒是驚了無戒一跳,忙從藥草堆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甘草。
“師哥。”無相站在長遠外叫他。
無戒和無相關係並不親近,應該說,無相本就是個淡漠的人,除了無邪,他和廟裡其他的和尚關係都不怎麼親近。
所以當無相出現的時候無戒有些摸不著頭腦,主持是來幹什麼?
而後師兄兩先是聊了會兒,而後自然而然話就轉到了無邪身上。
“聽說,無邪最近開始研讀佛經了。”無相開口。
雖然那會兒他對無邪做的有些過,可是聽寺廟裡議論聲聲,說著無邪的變化,還是壓不住心裡的擔憂。
無邪的性格他最瞭解,定然是被自己傷的太深,無邪才會做出這麼大反常的事情。
想到這,無相心裡就不好受。
聽胖小沙彌說,“無邪師哥最近大變,居然將他自己的饅頭省下來給我吃?……”那會兒他路過後院,就聽見胖小沙彌和同伴說起了那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師哥。只是聽見胖小沙彌這句話,到了無相耳朵裡意思就變了。
無邪在絕食?無相皺著眉。
而後又聽柴房裡的和尚說:“最近無邪是怎麼了?居然要跟著我上山幫我砍柴?還給我挑水?”然後就聽見背後有聲音,回頭就看見少年主持穿著紅色袈裟站在不遠處,忙彎著腰打著招呼,“主持好。”
他微微點頭,然後轉身往回走。
只是心思卻變得不再平靜。
無邪以前最討厭的就是體力運動。以前練基本功的時候,師父叫他們挑水砍柴,無邪總是跟在他身旁想著法子偷懶。那會兒他挑水挑兩擔,砍柴也是兩人的份。可是現在,無邪居然做起了以前他最不喜歡做的事情。
而後越來越離譜,就連一向最不喜歡的慎言師叔也到了他跟前,說著這個突然轉了性子的小和尚,“你是不知道,無邪最近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居然來跟我討要經書。以前上課的時候,他可是最討厭的,總是渾水摸魚,偷睡覺……”
斷斷續續還說了很多,可是他卻再一個字沒聽進去。
整個腦子裡都想著無邪,無邪……
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卻再次失眠。又想起了少年離開時那傷心決絕的表情,不知怎的,就覺得心疼,心也跟著要擔憂死。
半夜爬起床,來到無邪的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