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賦異靈,能在白天看到你的煙火令?”
我道:“其實我前幾日就放過一次了,你為了救我內力受損,我怎麼能再忍心你助我度過寒毒?”
我的原意是:“你瞧本座多心疼你,捨不得你受一點苦,本座不是為了《採蓮心經》接近你的,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不知為何,聽到江策耳朵就變了味。
他道:“蕭教主令旨英明,算無遺策,江某自愧不如,既然江某對蕭教主已經毫無價值了,那還請蕭教主趕緊隨著你這位裴右使回去,省得跟著江某受苦。”
呃……這是鬧彆扭了!
一邊是對本座痴心不悔的裴逍,一邊是對本座捨命相救的江策,這可真叫本座難辦!
雖然裴逍對我情深不悔,可我總覺得他性子太悶,我若是跟他在一起,早晚要悶死。至於江策……他數次的捨命相救,令我銘感五內,恨不得以身相許,這個老情人的可持續發展性還是可以有的!
我一把握住江策的手道:“你這是說甚麼胡話!我們數次生死共度你都忘了?你跟我說甚麼既不能同生,那就同死這話難道是唬我的不成?你一離開危險就準備不理我了?”
“你……”他望了我一會,嘆道:“我如今身受重傷,你跟著我也是受苦,你若是想回去,就趕緊跟你這位裴右使走。若是要留下來,我也不會趕你。”
我道:“我自然是要留下來了,你身子尚未復原,我們在這多住幾日是樁好事。”
我金口一開,季清之就開始從山上丟被褥、衣裳、食物等下來,我們將山洞重新收拾一番,條件自然就不一樣了。
裴逍身手了得,我也不用辛辛苦苦地逮蛤蟆吃了,想吃烤雞就是烤雞,烤兔子就是烤兔子,簡直就是飯來張口,衣來張手。
夜裡,我跟江策一人卷著一條鋪蓋睡覺,裴逍坐在洞口守夜。不知為何到了第二日,我的鋪蓋飛了,居然跟江策捲到一塊去了。
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是江盟主從中搗鬼的!因為本座的睡相不曾那麼差過!
我竊聲問裴逍:“你昨夜可有瞧見對本座不軌?”
裴逍默了一會,道:“教主多慮……”
不對,一定是你看走眼了!本座前幾夜就覺得江盟主趁著本座睡著對本座不軌了!本座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江策的傷在洞裡修養了五日,剛有些好轉便坐不住了,說甚麼福州杜家的事不能再拖。我見這黑玉斷續膏的藥效不錯,短短几日就將他手上的傷給治癒了,便也不再阻攔。
我們三人讓季清之從崖底給拉了上去,季清之一見我就痛哭流涕道:“教主,屬下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呸呸呸,季左使!你在說甚麼胡話!”我一臉不悅地望著他。
季清之連忙改口道:“屬下口不擇言,還請教主恕罪!”
江策道:“我要趕去福州杜家,你是要跟他們一起回正義教,還是跟我一道去?”
我道:“自然是要跟你一道去。”
江策聞言,淡淡一笑。
我讓他這一笑,笑得是心花怒放!江策的相貌雖不及李玉林,但其人清光奕奕、英華隱隱、實在是天賜的君子,他這一笑就如同千樹萬樹梨花開,我整個人都沉浸在本座老情人終於對本座笑了的喜悅中。
我想起他身受重傷,連忙換上一副諂媚的臉向季清之道:“清之吶,你上回往本座兜裡塞的東西委實是好東西,救了本座與江盟主的性命,你還有沒有其他寶貝也一同給本座。”
季清之立馬掏出一個大包裹道:“屬下早給教主備下了。”說罷,往我懷裡一通塞。
我樂了:“多塞點多塞點!”
臨行時,我還不忘拉著裴逍悄悄叮囑了一句:“此行生死未卜,你藏在暗處保護本座與江盟主。”
裴逍道:“屬下遵命。”
之後,我與江策兩人一騎朝福州而去,他的手才復原,我不忍他的動手,於是一直由我駕馬。
江策調侃道:“你這回可別走錯路了。”
我道:“〒_〒……我保證這次不會!”
我與江策日間趕路,夜間在客棧落住,花了六日的路程,終於趕到了福州,我們這回來福州是要調查杜家掌門人杜擎暴斃一案。
因為我失憶的緣故,江策不得不勉為其難地為我普及了一些江湖中人盡皆知的事。
自武林劃分正邪二道以來,正道向來以少林武當馬首是瞻,奈何少林一心向佛,武當又潛心修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