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像是濃藥又像是劇毒,有些會讓人覺得昇天般的迷幻快感,有些會讓身體入骨般的抽搐痙攣、嘔吐不已。
然後等到那些反應都過了,剩下來的就只是痛。
不知道那個負責灌食的人是不是也有點可憐這樣的他,每天最後都會喂一種甜甜的藥水,只要吞下去,他的意識就會像是陷入半睡半醒中間,對外界的感受也變得遲鈍……身體變得不像是活的,宛若死去一般。
於是他不再痛的厲害,但是也木然到連哭也哭不出來。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也許自己根本撐不過那段時間,早已瘋了吧。
「我替你調的這個藥叫千夜暝,只要喝下去就不會痛的那麼厲害了。」
那個人總是輕輕摸著他的頭髮,用好像不捨卻又決斷的聲音說著:
「可我也只能做到這樣,若是下的劑量再重點,就無法測試你對藥物的反應了……你很恨我吧?可是隻有如此才能救得了他。」
臉上似乎被沾溼了冰涼的液體,那人的聲音也帶上了些哽噎。
「不是誰都可以成為藥人,因為只有至親之人的血肉才可以治得了他的病,就連皇后也同意我這麼做,我們對外只說你是個死胎,只求連皇上也不知道…。她跟我一樣為了他什麼都做的出來,就連自己親生的孩子也……」
「孽呀!我們都是罪孽深重之人啊……」
通常每次說到這裡,那個人就無法繼續說下去了,到最後只剩下隱忍般的哭泣聲在這片黑暗中,似乎永遠不會停止般的迴響。那哭聲雖然悽絕,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只覺得每日都會如此罷了。
日日夜夜、歲歲年年。
──原本他以為這樣的黑暗會永遠的持續下去,直到死亡到來。
如果不是那天。
有個漆黑眼眸的孩子偷偷開啟了那扇不能開啟的門扉的話……
***
黑幕低垂。
在這片黑暗之中,那稀薄的意識卻不受控制的稍稍有點回神了。
回過神後第一個感覺又是痛,江小樓都認不清到底疼的最嚴重的地方是背、腰間又或是心口,只知道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不在哀號。
可是他卻抗拒著睜開眼睛。
因為有個人正抱著他,那胸膛熱熱的貼著江小樓的臉,這擁抱雖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