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樓這才發現這傢伙還真有當壞蛋的資質……
「來了。」
一聲傳聲入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上官淨已拉開江小樓站了起來。
不遠處有兩個水手,正用擔子抬著一個看起來沈重的箱子,搖晃晃的走近他們藏身的地方。看起來似乎沒什麼防備。
然後下一秒他們就被從背後硬是擊中後頸,連聲音也來不及發出就軟綿綿的倒下去。
大概連什麼時候昏過去、怎麼昏的也不知道。
「這還真是越做越上手了呢。」
江小樓忍不住看著被上官淨打倒在地上的兩人,有些幸災樂禍。
此時他們已經把那兩人連同箱子一起拖進了巷子裡,樂子齊使了掌力撬開那箱子,裡面是些看起來相當精緻的古銅器具,每個看起來都價值不斐。但他看也不看就把那些東西都往排水溝裡一扔,不一下子箱子就空空如也了。
然後他指著那空箱子,轉頭對江小樓跟司徒日月說:
「快進去吧。」
江小樓這才懂了,敢情自己是要被假扮成貨物被拖上船去呀!
畢竟以武力值來說自己跟司徒日月都沒什麼實際上的幫助,不拖後腿就萬幸了。與其在外面顯擺讓人抓住了行跡,還不如一開始就把他們兩個藏起來免得礙事。
但司徒日月怎可能如此聽話?
他冷哼一聲,怒叱道:
「要我進那箱子裡去,殺了我還比較快。不進!」
「…………失禮了。」
上官淨話還未說完,司徒日月就又被他一指掃過,身體瞬間也軟了下去被樂子齊接了個正著。這變化之快,江小樓硬是楞了楞才一臉神情認真地開口說:
「要是這旅行再進行下去一段時間,我想大哥你就不能被叫無情劍,大概該改名叫偷襲手了吧。」
「……你也進去。」
「別這樣,他不會中途醒過來吧?這多可怕呀。」
看著已經被塞進箱子裡的司徒日月。江小樓可是真的很害怕的,瞪大了眼睛問。他並不是怕躲在緊閉的小地方,但跟一個醒來後會暴跳如雷,還有可能抓得自己滿臉是傷的瘋子一起關在箱子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呀。
「我下的力道很重,在解穴之前他是不會醒的。」上官淨保證。
這下江小樓也沒法子繼續反對了。只得跟著鑽進了那個狹窄的箱子裡。但這箱子看起來雖大,但裡面空間要塞進兩個大人還是有些小,他只好手環住昏死的司徒日月緊貼著臉縮在裡面。
…如果這個司徒日月還是那溫柔可愛的蘇魚兒就好了,江小樓心裡唏噓。
樂子齊輕輕的把箱子口蓋上了,上官淨對著他點了點頭。
「走吧。」
***
接下來發生的事,江小樓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也能猜出一二。
上官淨跟樂子齊先是脫了那兩個倒楣水手的衣袍披在自己身上,趁著眾人皆忙碌、光線又昏暗不明的狀況下,扛著藏著江小樓兩人的箱子魚目混珠混上了船。
當然,這法子瞞得過一時瞞不了一世。
只要時間再久點船上的人一定會發現上官淨他們不是自己人,何況在清點貨物的時候也是一定會被發現的。但他們運氣好就好在出船的時間實在太趕,沒人有心思仔細一一查閱貨品,而只要出了海關進入了航道里,就算被發現也無所謂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小樓才從箱子裡被放了出來。
他看著一列十幾個水手排一排躺在甲板上的樣子,模樣好像在曬魚乾,忍不住覺得有些滑稽。
「所以你們把他們都打昏啦?一個也不剩?」
他轉頭看向兩個行兇嫌疑犯,裂嘴笑得好不有趣。
「只不過點穴而已,不致於傷身。」
明明剛做了一堆要上鍘刀的事情,上官淨說話的樣子卻很平靜,好像只是順手打了幾個賊人。不過現在這情況…自己這幫人才是賊人吧…?江小樓汗的心想。
「從這裡到廣州不算遠,大概五日就可以到達。」樂子齊說著,用腳戳了戳那些沒有意識的水手們,「我們先把這些人關在貨倉裡,等平安到了廣州之後再把船還給他們就可以了。」
「就這麼肯定他們不會去官府指認?」司徒日月哼道,他臉色看起來已不是生氣,根本是怒火中燒了,「最好把你們這些王八全部都砍頭,砍死了才好!」
「他們沒有那機會看清我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