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
畢竟往前推敲,燕太妃懷孕時正好是先皇帝病入膏肓、駕鶴歸西那年,哪有可能還有辦法讓女人受孕?再說了,那兩位年輕王爺跟皇上也並不親近。當然這些話只能偷偷說,真的拿上臺面大肆宣揚,是要被滅九族的。
反正對一般百姓蒼生來說,真相如何也不是那麼重要。這些深宮秘辛不管多麼離奇古怪,也不過就是天上的雲、雲中的霧,遙遠的不得了。
這世上還有太多太多事比那些都實際重要的多。
──例如,下個月的皇太后誕辰壽宴。
***
「幾位客官,不好意思啊,今日已滿房了。」
「抱歉本店已經沒有空床了。」
「到下下個月後可能就有,但是現在嘛…………」
「這京城的人怎麼跟狗身上的蝨子一樣多呀!」
不知道第幾次被客棧拒絕後,江小樓終於發出了抱怨。
他初次發現,原來不過是區區一個生日也可以搞得這般麻煩。
一行人才接近京城時,就看見官道上堵了大堆的商隊馬車,那些朝貢的、獻禮的、護衛的隊伍連綿數十里,等真進了京城時那景象更是奇觀。
有沒有看過螞蟻圍著一顆糖,纏得繞著黑壓壓的樣子?
多少有些類似吧。
「畢竟今年是皇太后五十大壽呀!比起往年舉辦的更是盛大熱鬧呢。」
小春耐心解釋道,但他的臉上卻也有些疲憊。
他們騎的是快馬加鞭,路上幾乎沒有一刻多餘的停留時間,再身強體壯的人也是會累的,就連上官淨也稍微有些倦容,不過最慘的一定還是江小樓了。他看起來像在沙漠裡待了一個月,全身風塵僕僕又腰痠背痛得很,如果不馬上找張床躺下來,這人就要很沒形象的在大路上倒地就睡了。
現在已經不是在乎鋪子軟不軟、房間好不好的時候。
只要有地方能躺他都要跪著謝天謝地了。
「我受不了,如果這間也沒有,那我就再也不走啦!」
江小樓抬頭看著眼前破舊的木頭客棧,忍不住發出投降宣告。
這間客棧看起來跟其他華貴氣派的店家不同,完全就是一副年久失修又老舊的樣子,與其位在京城這地方,邊疆小鎮還比較適合它。如果這種客棧也能客滿,整個京城必定是沒一個空床可找了。
連櫃檯裡面在打瞌睡的老闆,看起來也是一副鄉下人的窮酸模樣。
「老闆,投宿!」
江小樓一進屋就拍桌大喊,把那睡的正香的中年男子嚇了一大跳,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翻起手上的名冊簿子。
「啊……可今日只剩一間房了。」他抬頭看向眼前三人。
「一間就一間!」
「………」
「反正我們可以輪流睡床呀!」
「這…不太好吧。」小春又不知為何臉紅了,看看上官淨又看看江小樓,絞著手指頭說:「……我還是睡門外的好。」
「還是再找別間吧。」
聽上官淨這麼說,江小樓可不樂意了。
「去哪裡找呀?都找半天了!你看這京城人多到滿出來啦,哪可能還有別的客棧有房間呀?」他忿忿不平的說:「明明下個月才是壽宴,也不知道這麼多人七早八早來搞些什麼。」
「這位客官,那就是你有所不知了。」
客棧老闆看著好像快倒在地上的江小樓,好心的解釋道:「這個禮拜除了壽宴還有一件大事,所以才會聚集如此多人啊!就算是我這小破店,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幾乎客滿呢。」
他這樣一說,江小樓倒是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大事?」
「──就是左丞相的兒子,突然宣佈要拋繡球招親呢!」老闆神神秘密的,好像在說什麼不得了的情報,「而且還是不管年齡身分,只要是女子人人皆可報名,今晚就要在左丞相府裡公開舉辦,這可是難得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呀!誰會不想爭著去呢。」
「左丞相的兒子?」上官淨眯起了眼睛。
「是呀,就是左丞相劉邦洋大人的獨子──劉玉琅呀!」
「劉玉琅…玉琅………」
江小樓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好似在哪裡聽過一樣。
只見上官淨像也有同感。
他緩緩的從衣袖裡抽出一疊薄紙,正是眾人在半路上段清雲指定的地點歇息時,段府飛鴿傳書送來的信。之前江小樓只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