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只覺得人好不舒服。”
“二孃,封姑娘也許只是水土不服罷了,北方的天候確實比南方寒冷許多,添些衣物或許會好些。”
穆星凌溫柔的淺笑仿若春天的微風,暖烘烘地滲入人們的心裡,讓有幸瞧見的人也不自覺地勾揚嘴角,對著他笑。
聽見少爺和往常無異的淡淡口氣,不知為何,尹千旭低下頭來相當愧疚;不過站立於外圍的他並沒有得到他人的注意,除了他的主子。
他的主子像月圓時亮眼的月光,在他身旁護衛他的自己則是顆毫不起眼的小星星,引不起他人多餘的注視。
尹千旭不自覺地撫著自己仍腫痛的手背,他為扮鬼嚇姑娘家而內疚,更為這雙手親自下的毒而自責,雖然是依令行事,但畢竟是經由他的手,他責無旁貸。
唉,他的少爺怎麼勸都勸不聽,若不由他親自動手,恐怕封姑娘這會兒連坐也坐不直身,早一隻腳踏進黃泉路了。
他只能更努力地想盡法子嚇她,讓她害怕得離開穆家,不再對少爺存有痴心妄想,她禁不起的。
“香蘭,還不快扶小姐回房歇息。”
想不到封玉婷竟派不上用場,弱不禁風,風一吹就病,那麼自己如何才能掙取自己到想要的東西呢?不過像自己這般汲汲營營,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場空。
罷了罷了,以後再說吧!
王昭杏送走了眾人,還給自己一個清靜。她得想想其它法子籠絡穆府裡的少爺們。未來的主子們,她得確保自身晚年無虞。
“少爺,我可以將那薰香爐拿回來了嗎?”“我不是說過,只要你敢替她求情,我就再加重她的藥量。你一看見姑娘家嬌弱的身形便不聽我的話了,是嗎?”
“可是……少爺,你答應過我,不再殺生的。”自從尹千旭得知穆星凌為了替他出一口氣,毒死大少爺心愛的小白馬後,他不知費了多少心力、多少的唇舌才讓少爺答應他不再起殺唸的。雖然少爺仍是不明白殺生有何不妥。對他而言,這不是每個人常做的事嗎?而且殺蟲子和殺動物,甚至和殺人又有何不同呢?
千萬別教他失望啊,少爺!
他的眼裡竟然除了他還有別人,不可原諒!
“只要她肯搬離瀟竹閣,不再吸入毒煙,過了兩、三個秋冬,她體內餘毒散盡便能痊癒。只要她肯滾!”
這麼說來,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可是封姑娘病得那麼重,要她以病體長途跋涉回鄉,似乎不大可能,屆時恐已……
“少爺,你如果食言的話,我……我……”
“嗯?”他膽敢威脅他!
“少爺,那香爐是由我這雙手親自送到瀟竹閣的,若是任它肇禍,那我這雙手也該負起責任。只要封姑娘一天沒好,我也一天不為自己的手上藥。”少爺在他手上下的“蝕筋毒”毒性雖不強,但若置之不理將會滲入筋骨,使得筋脈作廢,他的右手也就毀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好大的膽子,那位姑娘對他而言真那麼重要,重要到不惜違抗他?
“少爺……”
穆星凌心念一轉,轉過身倚在尹千旭寬闊的胸膛上,笑得十分燦爛,絢麗奪目,眸子為之一亮的尹千旭險些忘了自己的堅持。
穆星凌纖細的手指柔柔地颳著尹千旭衣衫下厚實的肌理,沿著其間的凹凸起伏畫著。
“好,不過我也有條件。”
總覺得少爺的笑容甜美得過了頭,好似摻了致命的毒物般;雖然直覺到危險,他卻又移不開視線,只能呆呆地往陷阱裡跳。
“咦?”耶!自己的聲音怎麼這麼難聽?
“從今而後不許你棄我而去。”
“少爺……”寸步不離是他的職責所在,又怎可能棄他而去?而且尊貴的少爺身邊遲早會有人將他取而代之。
“我知道你父親不許你賣身為奴,縱使為了安葬他,你也只簽下十年的契約;是因為我的要求,你才答應再籤十年,但我可不許你十年期滿後又說要走。”
少爺的獨佔欲竟是向著他?抑或是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許他存著反抗的執念?
“少爺,若是你要我留,我自是沒有走的道理。”只怕幾年後,會有武藝更精湛的人取代他,而心中已被妻小佔據的少爺也會忘了他的存在,他只不過是名小小的奴才。
“這可是你說的,不准你再提要離去的話。”
“是的,少爺。”現在肯倚賴他的少爺,多麼的教人心疼。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