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愈鬧愈大,官府找了不少人頂罪卻仍無法讓事情水落石出。樊老爺不願張揚地偷偷僱用楓擎揚,不論花多久的時間,多少的錢,一定要找回愛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有沒有聽說近日東城那附近來了一個相當美麗的姑娘?”
“有。她那纖細柳腰不盈一握,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巧笑起來甜入心底,比吃了蜜糖還甜呢!”
“什麼,你看過?”
“是呀,我一聽到那個傳聞,便找一天避開我家那婆子,特地跑到那兒去,想不到真讓我給遇著,喔……”男子一臉陶醉。
“怎樣?真的很美嗎?”
“真的,尤其她笑時臉頰上兩個好甜好甜的酒窩教人想忘也忘不掉,還有……”望向身旁,友人竟已不在原處,他對著他遠遠的背影喊道:“喂,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兒?”
“當然是去瞧瞧那位姑娘。”
“等等,我也要去!”
“少……”
“嗯?”
好甜又好具威脅性地笑問,令來人改口。
“星凌,你非得這麼做不可嗎?”
“好玩嘛,而且我還沒試過自己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不過,看這情況,還算滿意。”
因為尹千旭粘上大鬍子,一副凶神惡煞的德行,嚇得眾人只敢遠遠地觀望。
穆星凌的女裝扮相美名一播,不過短短數日便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對美人果真沒什麼抵抗力,不來一看心便癢得難以成眠。
“可是這不是太危險了嗎?非這麼做不可嗎?”
“我都已經扮了這麼多次了,你不覺得現在才問為時已晚?”
“可是……”
穆星凌千嬌百媚地倚向尹千旭,白玉手指捲起他幾綹以染料弄得白花的髮絲,心覺他的扮相哪像他的爹親,倒像是他的姘夫。
當然他是不可能會說出自己的想法,以免尹千旭再也不陪他玩。偶爾光明正大地扮女人,倒也新鮮;但不能跑、不能跳、又不能有過度粗魯的動作,總而言之就是不能隨心所欲,真是麻煩。
以前也曾扮女人溜出穆府的穆星凌那時假扮的時間長至一下午,短至只有一、兩個時辰,所以覺得好玩;但此次卻得長達數日,也難怪他會有些膩、有些厭煩,可是又逞強地不肯罷休。
“姑娘,你好漂亮,能不能賞個臉,讓小生請你吃一頓?”
“樊公子,承蒙你這麼俊俏的公子邀約,真讓人感到榮幸。”
穆星凌千嬌百媚地掩唇一笑,不遠處的人們倒抽口氣的聲音隨之響起,聲音之大讓躲在附近的眾人這才發現,原來不是隻有自己在做這種不太見得了人的偷窺行徑。
生意原本不是很好的“聞香客棧”,這日正午突然間高朋滿坐,來人不為別的,只為一睹佳人風采。
“到底是從何處來的姑娘?”
“聽說是她父親為了躲債才帶著她來避難的。”
“我還聽說為了找個能替他還債的人,她父親打算將她賣掉。”
“不、不,我聽說的是那位姑娘為了躲避一個迷戀上她,卻死纏不休的痴漢,才會大老遠跑來我們這兒的。”
“總之那位姑娘還沒嫁人,正在尋覓良婿。”
在客棧的正中央,引起各方注目的一行人,無視於旁人的評頭論足,正好整以暇地談天。
“穆姑娘,你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在下真是被你迷得暈頭轉向、神魂顛倒,不知今夕是何夕。”
“樊公子,那我比你的四姐還迷人 ?”
樊璉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四姐生得何種模樣,他前些日子才得以認祖歸宗,還不能習慣富家公子受拘束的生活,成天向外跑。
前些天才知道有這個姐姐的存在,還沒見到她她便失蹤,樊璉實在很難感到悲傷或憂心忡忡。
“當然、當然。”樊璉像名登徒子般垂涎美色,他演得可入戲著呢!
尤其再加上旁邊有人看得眼紅,他就演得更加熱中。
樊璉拾起穆星凌的手,“這手可真是嫩啊!想必你‘父親’心疼你,心疼得要命,連一點粗活也捨不得讓你做。”這“父親”兩個字他強調得特別清楚。
見他努力地想演個急色鬼,卻又不惹人厭的俏模樣,穆星凌也興起陪他演上了癮,因為他滿喜歡旁邊那個人眼裡嫉妒的火花。
“樊公子,你這樣摸,摸得人家手好癢喔,嘻。”
“是嘛,讓我再多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