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到如今這樣,若只是針對葉氏一派有這樣的念頭也無可厚非,可若是今後都抱著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就危險了?
從自己的興奮中平靜下來,沈風逸也注意到了宋瑞表情的僵硬,一時有些惴惴,“你……似乎並不認同?”
這話,宋瑞還真沒法簡單地用贊同還是反對來回答,思忖了片刻,“你所謂的不問緣由的除去,是隻針對葉氏一脈,還是,今後行事都奉行這般?”
沈風逸怎麼會讀不懂宋瑞眼裡的那絲反感,心底有些忐忑,卻還是照實說了,“葉氏是必然如此,於環朗既已點頭,我便著手準備回宮,葉嵐葉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至於以後,倘若他們至此安穩,我不會要他們的性命,倘若還是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我也不打算仁慈下去了。”
宋瑞沒有言語,沈風逸的話他一字一句聽得清楚,可不知為何就是一時間難以接受沈風逸這麼大的轉變,好似上一刻還是滿心仁慈的沈風逸,下一刻突然變得專斷嗜血。可要真說這樣不好,宋瑞也說不出口,一個帝王,沒有雷霆手段,沒有絕對至高的決策權,是無論如何也走不長遠的,既要臣子怕他又要臣子敬他,沒有恩威並施,是斷不可能的,而沈風逸這麼多年維持著溫和的形象,恩已有,威卻真真近乎沒有,這恐怕也是為什麼,即使他已登基,葉氏、何氏甚至其餘臣子毫無忌憚,反而得寸進尺的緣故吧。
宋瑞腦子裡不斷地轉著這些想法,臉上的表情時而沉重時而無奈,直看得一旁的沈風逸越來越不安,他反覆思索著剛剛自己說的話,再看宋瑞的表情,大概能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了。
抿了抿唇,遲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想法,有點……殘暴?”
宋瑞被沈風逸的聲音拉回思緒,一抬眼,正對上沈風逸不安的眼神,怔忪片刻後,心底倏地軟了,自己在這兒糾結了半天是在糾結個什麼勁呢?眼前是他的逸兒,為何他要擔心他看護了二十年的人會變得暴戾嗜血呢?那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性,就像此刻,仍會露出這樣不安的神情,不是到眼前這份上,何故需要他用雷霆手段?自己不先體諒他的難處,倒先想起這些有的沒的,真真是白擔了沈風逸的信任。
這般想著,宋瑞臉上的表情也鬆弛下來,淡笑著看著沈風逸,“本來是覺得了,可後來又不覺得了。”
這話說得沈風逸一愣。
“本來覺得你這樣的想法太過於以殺止殺,可在剛才我也想通了,有些人是講不通道理的,以殺止殺在有些時候未必不是最佳手段,”說得動容,忍不住伸手握住沈風逸的手,“選擇你所認為對的放手去做吧,哪裡需要對我這般小心翼翼。”
我應該對你有信心,你永遠不會變成我所不願見到的樣子。
只是這一句,宋瑞沒有對沈風逸說出來。然而說出來的那些卻也足夠沈風逸眼神一亮,那止都止不住的笑意撲面而來,讓宋瑞也放下了懸著的心。
“不說這些了,說說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吧,也好讓我有處使力。”
沈風逸正了正身子,“既然於環朗這一處解決了,葉氏一派,我必然一個不留!”
當夜,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兩千御林軍連夜出動將葉府團團圍住,葉恆根本沒想到沈風逸竟敢這麼冒進,甚至不過半日,已能使動御林軍,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於環朗那老賊。轉而想到白日宮中之事,沒人知道是弒君,只當是圍剿刺客使臣,遂無懼地昂頭以問,“皇上這番陣仗是為何事?”
沈風逸已經懶得再與他打太極,一臉譏笑,“葉太師勾結外賊,企圖弒君篡位,其心當誅。”
葉恆雙眼一眯,“皇上,若要治臣之罪,便拿出證據來,如此空口白話,恐怕惹人不服!”
“證據?朕便是證據!前幾日刺殺朕的刺客已經抓到了,嚴刑逼供之下更是招了他的幕後指使,太師覺得,這樣的證據夠嗎?”
葉恆鎮定的神色有所裂痕,前幾日的刺殺是個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根本就是莫須有,卻不想,沈風逸竟然乾脆順水推舟,把這莫須有給坐實了,甚至大言不慚地整出個所謂刺客出來。
“呵呵……看來老朽真是被皇上多年進退有度,做事有禮有節矇蔽了雙眼,倒忘了,既是皇帝,也是有其肆意妄為的資本的。只是皇上如此這般以莫須有的罪名殘害老臣,不怕落下陷害良臣的罵名嗎?”
“良臣?葉恆,你也太過於往臉上貼金了,你算什麼東西你我心知肚明。你也沒必要在這兒跟我言語往來拖延時間,指望葉嵐來救你?還是指望你們偷偷調出的封地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