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離開過一步,大法師還給講法呢!”
“講法?”她聽得懂?昊燁皺眉,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
“真的是福晉?”
小貓會聽那些東西,不是被逼,就是脫胎換骨了。
不是他昊燁看低自己媳婦,小貓這兩年除了吃就會睡,拿著針線,即使他昊燁不去看她,她一個晚上也繡不出一朵花。
更別說那些謊稱她做的衣裳,單針腳就可以看出不是她所做,他昊燁不說裝傻罷了!
“真是福晉!李嬤嬤她們還親自守在她身邊。日夜不曾離開。”
侍衛其實也很納悶,那個主子在就噤若寒蟬,主子不在,就昏睡不醒的福晉,如今主動求上進了,真是……無法想象!或者睡醒了?
昊燁心不安,又說不出哪裡不安,還是圓房在即,心裡生出不安?畢竟越是唾手可得的東西,總是距離很遠,自小如此。
昊燁轉身回屋,桌上是胞兄的來信,說是在家與一群兄弟明爭暗鬥的煩心事。
昊燁看了一遍,有心無力,大哥是嫡長子,一出生就擁有很多,不似他,還沒長大,阿媽就去了,然後和親的事就落在了他頭上……
他要的不多,只求平平淡淡相守一生,只是小貓可懂?
但主動去聽大法師講法?
昊燁怎麼想也覺得詭異。
仔細想想成親兩年,也就去過兩次,還是迫不得已才去的。
更別說小貓一上蒲團,坐在那裡,不多時歪在自己肩上,睡得一臉坦然!
大法師當時那眉毛都打結了……醒來還丟人現眼地說:“大法師的佛法好似撥雲見霧……”倒也精闢!
但主動去聽大法……
不可能!
但什麼可能呢?
昊燁揉揉頭,睏意甚濃,打個哈欠,明晚就要見到小貓了,自然會有答案!
想著,昊燁不禁一笑,不知道神示的她是何模樣?滿是嬌羞?還是半推半就……
捉摸不透啊!
昊燁枕著手臂,也不知道何時睡去。
這一夢倒是睡得酣沉,只是稀稀落落地似乎聽見了雨聲。
昊燁睡在一層又一層的床上,又好像跋涉在來嶺西的路上。
南蠻多雨,四季不明。
沒有預兆,頃刻間天黑了、雨落了,兜頭就是一陣,閃也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