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樂融融的聚會,卻總是連裝樣子都不肯,她只好自己往暖閣裡來。木隔扇緊緊地掩著,大約是怕跑了屋裡的熱氣。她在外間看見
個熟悉的人,垂著手侍立在門口,見她進來,沒有表情的臉上立刻堆起笑,跪下請了安,喜吟吟地說:“外頭可冷著呢,長公主先進裡間暖暖,熱茶水早給您備下了。”春寧止住了他要去推隔扇的手,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她喉頭原本應該是千言萬語蜂擁而至,來的路上也想著,有無數的酸澀苦悶要說給他聽,到這時卻一聲都不願意出。她是打算親口問問他的,可現在卻突然覺得沒這個必要了,她一看見他,就莫名地覺得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她不願意從他的嘴裡聽見那樣的回答。春寧輕輕咳了一聲,道:“你暫且去別處,我和皇上有要緊的話說。”文順走得遠了,她又遣散了跟自己來的宮女,才進了暖閣。永承才用了午膳,仰在榻上打盹,炕桌上燻著一爐沉速香片。她在屋子當中站了一會兒,後頸和胸口竟然都熱得發出汗來,緊緊地貼著月白綾的中衣,呼吸時隨著身體的起伏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