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伊宮轉身詢問景春的意見。景春當然不好說不,點點頭跟著伊宮上了涼亭。
在小福子的一路攙扶下,伊宮算是順利地走上了這座建在山頂的亭子裡。亭內中央放置著玉石做的石桌涼凳,桌上還擺放著一盤新採摘的梅子。
梅雨時節,梅子熟時。
“伊宮參見陛下。”小小禮數之後,伊宮被南宮淮攙了起來:“你現在懷著龍種,一切要小心為好。”
“謝陛下!”伊宮羞地低下頭,被南宮淮扶著坐在了涼凳上。凳子有些微地冰涼,南宮淮還命人取來了一個軟墊,放在凳面。
“小景兒總算肯出來走走了麼?之前你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可讓伊宮好生擔心。”南宮淮從石桌上拿過一個酸梅子,遞給景春。
景春一聲不吭地接過,放在嘴裡狠命一咬,果然酸得緊。
站在涼亭最邊上的朱雲,一心想迫使自己去跟景春打個招呼。可,一見景春,反倒更加畏首畏尾,結果是隻有乾巴巴倚著涼亭的圓柱發呆的份了。不過,僅從景春正眼也沒有瞧過朱雲這個事實上看,他還是安靜地在牆角待著的好。
“報!!樊胡大人求見。”
守在亭子外的侍衛通報了一聲,正好在朱雲的身旁。
“快傳!”朱雲先一步替南宮淮答了。回頭一看,南宮淮也滿面的著急。
不多一會兒,樊胡風塵僕僕地進了涼亭。
“陛下!”樊胡跪在地上,整個人顯露出極度的不安。
“怎麼樣?有夏侯大哥的下落了麼?”南宮淮問道。
樊胡埋頭看著地面,狠狠抽了一口氣:“沒有,四處都打聽過了,最後的線索斷在了‘秦樓’。”
南宮淮又驚又急,心裡不禁道:“這麼多天沒有聯絡,實在不像夏侯大哥的作風。怕是。。。”
朱雲走到南宮淮身邊,附在南宮淮耳邊細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看來在‘秦樓’一定發生了什麼。還是叫人暗訪的好。”
“是了,樊胡!”南宮淮心內還是不安,可表現上卻不能讓人發現端倪。他面目肅整,吩咐下去:“你帶著‘秦樓’幾個擅於暗探的人,再去打聽。務必要給朕一個準確的答覆。”
“是!在下定當盡力找到夏侯大俠。”
樊胡退下後,涼亭內倒是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的氣氛。伊宮瞧著景春一個人在那兒有些尷尬,便拉了他的衣角,道:“你大病初癒的,也坐下休息吧。”
景春反映卻快,他搖搖手,笑說:“什麼大病,不過是小傷。姑姑不必太介懷。”
南宮淮看著景春一副沒事人的樣貌,又想起之前景春對他說:“南宮淮,我本精通醫術,怎會沒有察覺?”背脊處不免發涼起來。
景春當然察覺到南宮淮一直不停地“偷窺”自己!只是,與其去介意南宮淮時不時傳來的目光,景春倒更是放不下南宮淮的臉色。南宮淮眼底餘留著一圈黑印,額頭上也黑氣騰騰,莫不是生了什麼病?
“陛下,嚴子陵大人到了!”
這次,傳來通報的不是什麼侍衛。而是山腳下平臺上那個霍啟光。
“朱大哥,快快準備!”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南宮淮和朱雲都興奮了起來。南宮淮遞給朱雲一把箭,朱雲立刻將箭拉上了弓,瞄準了平臺上一白色輕紗的身影。
景春正稀裡糊塗著,卻又驚訝地發現身邊的伊宮也一臉興奮莫名。
著實奇怪?
更詭異的是,平臺上那些訓練計程車兵們,整齊劃一地分成了兩邊,彷彿是可以為朱雲的弓箭留好了出擊的地方。
“公子?他們這是怎麼呢?”小福子湊到景春身邊,問。
景春也想著同一個問題:“大概是中邪了?”
嗖嗖!一聲響。朱雲手裡的箭,迅速地向嚴子陵衝去。
景春嚇得全身一哆嗦,衝著平臺上還什麼都沒察覺的嚴子陵大喊:“嚴大人,小心!”
景春剛出聲制止,嚴子陵就一個漂亮地轉身,將輪椅劃轉了半圈,錯過了那隻箭。
“景春!!!”可是,這邊,景春卻是接受了南宮淮、朱雲以及伊宮三人的怒氣衝衝。
“陛下,快下來,嚴大人要逃跑了!”霍啟光的聲音緊接而來。
“我先下去。”朱雲顯得尤為積極,丟下手裡的弓箭,忙不迭地跑了下去。
“小福子,快快!扶著本宮,可不能錯過這齣好戲。”伊宮也不敢示弱,在小福子的攙扶下,隨著朱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