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爍,似是高興,又似是迷惘。
隔了一會兒,木仁才真正地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他衝著門外,悶聲叫道:“來人,把那些個女的帶下去,處理掉。”
然後,就烏力罕的眼皮底下,那些女子被剛才的那位將士帶了下去。
烏力罕有些糊塗了,目前的狀況令他反應不及。
等那些女子被帶下去後,木仁站了起來。他盯著烏力罕良久,久到烏力罕心底掠過惶惶的不安。木仁突然衝將上前,將烏力罕箝制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個混蛋,怎麼半路上失蹤了。你都不知道這幾日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上次發現了你的馬匹,還以為你。。。”說著說著,木仁竟然失聲哭了起來。
比起掙扎開木仁的懷抱,烏力罕此刻更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放開!”烏力罕試著說了一次,可木仁並沒有動。
“放開!”烏力罕又試著再說了一次。木仁圈著烏力罕的手臂,鬆了鬆。
“放開!”第三次,烏力罕是真的忍受不住了。這次,木仁鬆開了手,默默地站在烏力罕的面前。烏力罕看著眼前的人,陌生到自己都快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木仁,那麼高大的一個人,如今卻低著頭,蜷著背脊,縮著雙肩。連抬頭看自己一眼,也顯得無措。
“烏力罕!”木仁叫了一聲,聲音低低怯怯的。
烏力罕張了口,卻不知道要回答什麼。
“我,喜歡你!”
***
長長久久的沉默中,木仁第一次選擇說出了口。隱藏了這麼多年,他終究是放棄了。
“我知道,這樣的感情不倫不類。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開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喜歡一個男子。所以,找了那麼多的女人來,想要證明什麼。結果。。。烏力罕,我對她們統統沒有興趣。”
烏力罕嚥了嚥唾沫,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我從十八歲那年開始就喜歡你。那時候你要跟我爭皇位,部落裡的大臣們都支援我,可是我支援你。後來,你被趕出了部落,我不顧他們的反對去找你。最後,更是一路跟著你直到現在。”木仁的語氣更像是懇求,好像在說“求求你,求求你。可憐可憐我。”
烏力罕晃了晃腦袋,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話:“可是,阿伊莎她?”
“我知道,你一直以為我們倆之間有什麼。可敦她的確和我有過一段情,那是在你與她有一紙婚約之前。可是,烏力罕,她喜歡我,而我喜歡你。”
聽到這裡,烏力罕本能地張了口想要反駁。可是,當他抬頭看到木仁,話又堵在了喉嚨處。
“咳咳!”烏力罕不得不清了清嗓子,讓這樣莫名的氣氛能夠緩和一些:“為什麼是現在?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木仁眨了眨眼睛,苦笑了一下。
因為什麼呢?難道要跟他說,因為終於知道景差死掉了。所以知道自己的情敵消失了。還是要說,因為看到了夏侯淺和秦箏,覺得若不再說出口,恐怕就沒有機會了?要挑選哪一個原因來解釋自己這麼反常的行為呢?
其實,只是因為你失蹤的這幾日。我度日如年罷了。
後來,烏力罕不太記得自己又和木仁說了什麼。只是,當自己的意識重又恢復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和木仁一起“滾”到了床上。
烏力罕一邊承受著木仁近似啃咬的親吻,一邊想:自己定是被下了什麼藥,神智不清。
可是,木仁的大力和激烈使他再也不能顧忌這許多。他環抱著木仁的脖頸,聽著自己越發粗喘的呼吸。
木仁的每一個親吻,都如同一枚滾燙的印記,烙燒在烏力罕的身體上。窗外正值盛夏,伴著蟲鳴,伴著柳樹成蔭,一切都淹沒在了木仁和自己糾纏的氣息間。
“這張床可是我精心挑選過的!”木仁挑著眉毛,笑靨如花般地看著烏力罕。
烏力罕撐起身子,四下打量。原來,他們現下躺在一張中原人俗稱為“架子床”的物件上。這床與別處的不同,有一個圓月形的木罩,套在整張床四周。而在這落掛的掛楣處,木仁一個拉扯,本來系在上面的簾帳掉落,遮蓋住的兩人的身影。
“精心挑選?怕是為了那些個女子吧?”對於木仁的心意,烏力罕卻不放在心上。
對於烏力罕的調笑,木仁也不在意。他俯身重又熾熱地吻上烏力罕的雙唇,間隙中笑道:“不,是專門為你選的。如果你今日不從了我,我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