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宮淮不提,朱雲差一點忘記了:“啟光說,夏候淺那小子又喝醉了,嚷嚷著什麼‘秦箏’?他和樊胡勸了半天,卻被夏候淺教訓了一頓。我覺得,不如你去的好。那小子,你的話還是不敢不聽的。”
南宮淮點點頭,道:“我這便去。”
兩人出了門,朱雲不願跟著南宮淮去找夏候淺,畢竟兩人一見面便要吵架。就在兩人要分開之時,朱雲卻又想起來了什麼,叫住了南宮淮:“對了,關於万俟禾烈!他真的,是早就與你商量好的?”
南宮淮看朱雲對自己滿臉的不信任,笑道:“是真的,早些時候他說想讓我把青州城劃給西疆,我便囑咐他幫我辦這件事。”
朱雲聽後鬆了口氣道:“果真是這樣的話,便好便好!”
與朱雲分開之後,南宮淮獨自走到了夏候淺居住的營帳。可還沒等南宮淮踏入營帳,營帳內倒先“摔”出了兩個人。
“哎呀!”兩人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南宮淮身上。
“陛下!”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霍啟光。
“陛下!”第二個,是樊胡。
南宮淮看他們兩個狼狽的樣子,大概能想象到營帳裡面的慘狀了。當他再一次想踏入帳中時,裡面的人倒是出來“迎接”了!
“你們給我都滾開,老子我就喜歡喝酒!喝酒!!!”這嘴上罵罵叨叨的,正是咱們的夏侯大俠。他手上提著一壺酒,醉醉歪歪地走了出來。看到了南宮淮,便提高了聲線大喊了一聲:“喲!是淮南國的陛下啊!找我這一介草莽有何事啊!”
“啟光!去給夏侯大哥拿點解酒藥來。”南宮淮看夏候淺醉得不輕,皺著眉頭將人扶著,吩咐道。
霍啟光接到了命令,即可就去辦了。
這下,還剩樊胡一人,與南宮淮共同對付夏候淺這個“醉鬼”!
“樊大哥,夏侯大哥的傷勢可有好些?”
夏候淺在燕州的時候中了燕趙國軍隊的埋伏,身上多處箭傷。再加上這幾日飲酒不慎,南宮淮猜想,定是未好全的。
“回稟陛下!夏侯大俠的傷,張太醫看過了,說是還需靜養!”
“靜養個屁!”樊胡話還沒說完,夏候淺就“反駁”起來:“那個張太醫,懂個屁!”
南宮淮覺著頭有點疼,他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道:夏候淺,你對我有氣,就衝著我來。何苦為難自己。”
南宮去的這句話,像是點燃了夏候淺一日來一直隱藏著的怒火。他猛地迴轉過身,盯著南宮去的眼睛裡就像是要燒起來般:“陛下!我的好陛下!我怎麼能責怪你呢?其實,早該想到,你如何地精明,怎麼會把江山乖乖地交給什麼烏力罕,什麼石忠全!”
南宮淮心裡其實有悔恨,早知道,就不該把自己和嚴子陵的打算告訴夏候淺。但是,硬要他隱瞞,想必也辦不到。
“南宮淮,從我夏候淺認識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是有這雄心要掌握這天下的。可是,用這樣的險招,真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
其實,事情的真相併不復雜。南宮淮的稱帝,畢竟是言不順名不正的。早在西疆的墨哈王想借南宮淮身世之謎大做文章之時,南宮淮就想到了對策。
自己的王位,坐得穩不穩,南宮淮心裡清楚。西邊有墨哈,北邊有烏力罕,淮南國內還有上官鴻和石忠全等黨羽。每個人,都想從自己“不清不楚”的皇位中汲取一點好處。
張禹死前,早早料到了這一招,所以請嚴子陵出山幫助自己。在與嚴子陵商討過後,只有一種方法能夠免除後患——置之死地而後生。
“南宮淮,你要假裝落敗,讓石忠全等人露出尾巴,讓墨哈、烏力罕的意圖暴露。這些,我都管不著。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戰爭帶到淮南國!”
夏候淺話說到此處,一把拉過身邊的樊胡,然後對著南宮淮道:“你看看!你看看!他們是無辜的,卻被你所謂的‘計謀’,弄得家破人亡。在你高高之上的心中,有沒有想過這麼做,會給你的百姓帶來什麼樣的苦難。”
樊胡自然是不敢怪罪南宮淮的。可心中也有氣有怨,無處宣洩。
“還有!還有!”夏候淺說著說著,就害怕起來:“還有秦箏!秦箏!那個被你親手送到烏力罕手上的人!”
南宮淮看夏候淺說得越來越激動,臉色不正常地漲紅起來,擔心道:“樊大哥,你去看看,啟光的藥怎麼還不拿來。”
樊胡眼看著目前的形勢自己完全沒法參與,點點頭也趕忙退下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