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來玩。”
趙臨沂微笑,心裡卻沉了下去。
自從那日兩人和好之後,幾人間的氛圍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讓綠芙實在地舒了一口氣。紅顏早在他們抵達六安那日就辭別了,她身為釋旻教護法的身份會給廉貞一行惹來不少麻煩。而艾民在不久之後也跟了上來,他們又是一行四人了。
那個廉策幫廉貞帶回來的箱子裡現在只剩下一個人的東西了,廉貞一行去往杭州。一路上,廉貞總是覺得趙臨沂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明白到底自己是哪裡做錯了,叫趙臨沂這麼看她,廉貞也不是沒問過,但是趙臨沂不想說的事情哪裡有人能夠問出來。
“這次是要去杭州何地?”趙臨沂問坐在車轅上吹風的廉貞。
廉貞賣了個關子:“吶,我來考考你,杭州最有名的是什麼?”
趙臨沂思考了片刻:“斷橋殘雪?”廉貞搖搖頭。
趙臨沂微笑:“既然不是斷橋殘雪,想來應當和西湖無關,那麼,是龍井。”
廉貞頷首:“嗯,這回是杭州的龍井村,那地方盛產龍井茶,這回要挑點好的回去孝敬爺爺和二叔。”
趙臨沂有些遺憾地說:“可惜這回我不能與你同去了。”
“哦?要走了麼?”趙臨沂身為王爺,難得出一次京城,廉貞當然不會相信當初趙臨沂說的專門護送她出遊,“走好啊。”
趙臨沂拿摺扇敲了敲手心:“咱們同行一路,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來幹嘛的?”
廉貞掛起大大的笑臉:“不好奇。”
趙臨沂被她噎了一下,有些無奈地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們走了,就沒有人幫你駕馬車了,要不然你們在杭州好好玩一些時候,等到我的事辦好了,再和我們一道回京城。”
有人自願充當馬車伕,廉貞當然不會推辭,不過嘛……廉貞問:“清王殿下已經和我走了一路了,這來時的路倒還好,要是回去也走一路,清王殿下就不怕旁人閒言閒語啊?”
趙臨沂輕笑:“你都說了已經走了一路,該有的閒話早就有了,也不差這些了。”
廉貞挑挑眉,考慮了一下才道:“聽說金陵秦淮河的風光大好,不知道清王殿下有沒有興趣,正好滿足離京前沒能與殿下一同遊湖的遺憾。”
趙臨沂聽了,抖開扇子裝作風流公子的情狀:“佳人邀約,臨沂自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廉貞看趙臨沂在那邊同她開玩笑,右手一動。趙臨沂只見一道銀芒閃過,下意識地一避,手中的白玉摺扇卻脫了手。
廉貞掂了掂手裡的扇子,收好自己的銀索:“這都冬天了,殿下還用著扇子,恐怕對身體不好,末將惦念殿下身體,就先替殿下收好了。”
趙臨沂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你要扇子直說就是,我還能不給你啊。”
廉貞笑眯了眼睛:“當然是搶來的比較好。”說著眼睛還意味深長地瞄了一邊趕車的艾民一眼。艾民一抖,想起了廉貞多少次將他看中的食物搶到了自己碗中,有些慼慼。
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杭州的美景自然是不必多說的。到了杭州之後,趙臨沂陪著廉貞遊了一趟西湖,在湖邊最負盛名的樓外樓吃了招牌的西湖醋魚和龍井蝦仁之後,帶著艾民離開了。
“小姐,這清王殿下來杭州究竟是要做什麼?”綠芙跟在廉貞身後,小心地踏過茶園的小徑。
廉貞回頭扶了綠芙一把,糾正了一下她的稱呼:“要叫公子。他們達官貴人要做的事,哪裡是我們能揣測的?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綠芙還是覺得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那公子是怎麼知道,他不是專門為了陪著公子才來蘇杭的?畢竟,廉家手握軍權。清王殿下會來接近公子,以緩和廉家和太子的關係是在正常不過了。”
廉貞嘆了一口氣,看樣子要是不給綠芙一個解釋她是不會放心了:“此話的確不錯,但是綠芙。我已經不會再加入皇家了,即便太子想要廉家的軍權也決計不會從我這裡下手。你明白麼?”
綠芙心下安定了一點:“公子的意思,是您早就知道清王殿下不是為了您才來的?”
廉貞啼笑皆非地看了綠芙一眼:“就太子那小肚雞腸的德行,你不會覺得他能忍受一個曾經做過他正妃的女人嫁給他弟弟?”
綠芙的心徹底安定下來:“奴婢還以為清王殿下是對小……公子有意呢,現下公子這麼說,奴婢倒是明白了。”
廉貞瞥了綠芙一眼搖頭道:“真不知道你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