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本來就沒彈過啊。”趙臨沂僵住了。立羽為人雖然冷淡,但是習武之人,哪個不愛護自己的武器,他今日總算是有些明白廉簫面對廉貞時為什麼老是覺得頭疼了。
廉貞訕訕一笑:“不過我常常見到三哥彈,三哥也教過我一點。應該……沒那麼難吧?”
廉簫嘆了一口氣:“阿貞,不是認得準徽位,彈得出聲音就算是會彈的。”
廉貞嘟嘟嘴:“感覺也不是很難啊。”
立羽開口道:“要彈什麼。”廉貞看立羽都是這種反應,自然是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不過原本她是覺得立羽一定不會願意為青城派的人撫琴才出此下策。
廉貞站起身,把位子讓給立羽:“是《風雷引》。”立羽點點頭坐下。
一旁的譚秦見狀,也抽出廉貞交給他的劍,正打算開始,趙臨沂卻說:“我雖看過你舞劍,也記下了招式,但是難免不熟悉,我和譚少俠也不習慣。既然你現在沒什麼事,那麼,阿貞,為何不是你來?”廉貞聞言一愣,看了譚秦一眼,她心裡對譚秦還是有些芥蒂。
譚秦看了沈景冰一眼,沈景冰道:“既然王公子覺得不習慣,那麼還要麻煩鄭姑娘了。”廉貞無奈地看了趙臨沂一眼,趙臨沂笑眯眯地等著她。譚秦將手中的劍交給廉貞,廉貞無法只好上前。
立羽動手,淙淙琴聲如崑山玉碎,趙臨沂有了昨日的經驗,自然知道哪裡切入,雷者迅捷,風者連綿,兩者各有千秋,配合在一起更是相輔相成,天衣無縫。沈景冰撫著鬍鬚,看著趙臨沂與廉貞使出這套劍法,連連點頭。而郝季遊向來痴迷武學,更是看得目不轉睛,其餘的青城派弟子,也看得十分專注,他們練了這麼久的劍法,原來應當是這樣。
立羽一曲《風雷引》撫畢,一套劍法也演練完了,只是,廉貞手中不止,以手中劍引著趙臨沂的指向堂前不知何時移來的一塊石碑,趙臨沂看了廉貞一眼,廉貞一笑,長劍挽了一個劍花退開了。
趙臨沂看著眼前空白一片的石碑,將釋心劍法的招式,換了個順序,長劍灌注內力,發出微微蜂鳴。鐵石相撞之聲響起,就在眾人不明就裡的目光裡,長劍如芒,氣貫長虹,在石碑上留下的道道劍痕一筆一劃湊成兩個字。等到趙臨沂停下來,眾人的目光聚於那石碑上,只見正是“釋旻”二字。
趙臨沂自己先端詳了一會,轉頭對廉貞道:“個人習字的字型略有不同,所以看著和桃花谷外的那一塊應當有些不同。”不過,也不需要相同,有眼力的人即看出這石碑上的字從走勢痕跡和外面那塊是一樣的。
見趙臨沂此舉,青城派的一眾人也大概猜到了沈景冰並未說出的青城派與釋旻教當初的糾葛。
沈景冰道:“如此,先代的掌門們也可安息了。”廉貞道:“釋翊哥哥不善言辭,以後還需沈掌門幫襯著了。”沈景冰頷首:“這是自然。”
立羽向來不耐煩應付這些說話曲曲繞繞的老頭子,能忍耐到現在,已經叫廉貞覺得謝天謝地了。收了九霄環佩,他和廉簫一起離開。反正剩下來這些人,廉貞和藍顏都會處理好。
廉貞將手中的劍收回劍鞘之中,回頭詢問沈景冰:“方才聽到沈掌門說你們從死傷的門人身上得到了線索直指釋旻教是怎麼回事?”
沈景冰沉聲道:“是因為,我教教眾,還有一些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這毒,叫做‘伴月眠’,以前是五毒教所有。”廉貞點點頭,這五毒教早就被滅了,而釋旻當初嫁給了五毒教的光棍教主風殤,其他門派的弟子中了此毒,會懷疑桃花谷也是無可厚非。
趙臨沂聞言問道:“這麼說來,青城派中還有不少弟子中了這‘伴月眠’,昏迷不醒著。甚至別的門派也是如此。”
沈景冰頷首:“正是如此,我派和峨眉崑崙兩派這麼匆忙趕來也是因此,雖然我們各個教派中也有一些保命的丹藥,可是這些丹藥治標不治本,還是解不了此毒。”
趙臨沂笑道:“沈掌門還在那邊擔心我們桃花谷找不到和名門正派們和好的時機,這不是正好有一個麼。”
廉貞挑眉,問藍顏:“這‘伴月眠’可有解藥?”藍顏頷首:“雖然不多,但是‘伴月眠’的解藥也並不難制,在毒發前做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廉貞瞭然,心下安定了不少,臉上顯出幾分笑意:“幾位勞累了一路想必也是乏了,藍顏將青城派幾位身上的藥性解了,送幾位去休息吧。”藍顏領命。
廉貞笑眯眯地對沈景冰道:“沈掌門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小女子先失陪了。”
沈景冰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