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有些好奇:“陛下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麼?”
趙臨淵淡然道:“便是朕不幸駕崩,父皇也會回來暫時接收,等到臨沂達到了一國儲君的要求,才好接手這清明朝堂。”
廉貞沒有想到趙臨淵竟然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不知陛下還有沒有後招,將這群困獸逼到窮途末路?”
趙臨淵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廉貞的話。
臘月二十五,蘭陵公主中毒的事查清,矛頭直指宮中的孟淑妃。
鳳鳴帝大驚大怒,奪其封號,賜孟淑妃三尺白綾自縊。
孟淑妃的死就好像是一個訊號,昭示著鳳鳴帝同孟家徹底撕破了臉,京城的天徹底變了。
廉貞想起那日在暗香別院的孟長安,也許正是因為那天他幫了定王,才叫趙臨淵不再顧忌兩人的交情,快刀斬亂麻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大結局即將到來了,也就這幾章的功夫了,總算要完成對城城的承諾了,一想到這幾天連更了好幾萬字,總覺得潛力就像海綿裡的水,逼一逼總會有的。。。。。。不管這篇文你在看的時候有沒有完結,還請在路過這裡的時候給我留句話可好?
☆、【番外·趙臨淵】下
傍晚時分,趙臨淵拒絕了孫喜樂喚人擺駕的決定,徒步前往白露宮。
孫喜樂苦著臉:“陛下,這御書房到白露宮的距離可不近啊。”
他只是擺擺手渾然不在意。
當初他每日抽空去白露宮看廉貞的時候,在那錯綜複雜的密道里不也是這麼走去的麼。那時他只覺得自己步履輕快,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沒有半點的疲累。
想起廉貞,趙臨淵不由勾唇。那段時候幾乎是他這一生覺得最開心的時候,廉貞在燈下有時候是看話本,有時候是做女紅,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只是和他漫無目的地閒聊。
他還記得那時候看她,有時兩人默不作聲,都叫他覺得歲月靜好。彷彿人生一世,這便是人之所求一般。
只是廉貞太過消瘦了,那時候她還在養傷,昏迷了許久又大傷初愈,哪裡能有多餘的肉呢。
趙臨淵想起那日她還發著高燒,太醫說她還未脫離危險。
看著嘴唇蒼白麵色卻因為高燒泛著嫣紅的她,趙臨淵說不出的歉疚。
初初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臉上帶著嬰兒肥開心快樂的廉家嫡小姐,可是一轉眼她就變成了形銷骨立蒼白失血的少女。
她揹負了太多苦痛,而這些苦痛,正是他賦予了她,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憐惜她呢。
想起那天她慌亂地叫著“臨沂”,扯住他的手不肯放,趙臨淵害怕她動作太大扯裂傷口,小心翼翼地將她攔在胸前,那滾燙的溫度,真想讓她在懷中做他一世的珍寶。
可是她愛的是臨沂。
從很早開始,趙臨淵便派了人在廉貞身邊保護,不光光是碧袖,還有父皇專門安排給他的暗衛。都說夫妻一體,你的安全便是我的安全,我分你一半。
這些當然是廉貞不知道的,他想保護她,卻並不想束縛她,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長大。
可惜廉貞卻是個不安分的人,跟著父兄千里迢迢地趕赴雲關。
這個訊息他自然是知道的,碧袖還特地傳了信給他。
廉貞離開的那日,他溜出皇宮,就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她,模糊的身影漸行漸遠。廉貞說著皇宮就像是一個金絲籠子,這京城何嘗不是。
他就是這漂亮籠子裡關著的,最尊貴的鳥,卻被死死囚住,一步不得離開。
那時他看著廉貞的背影在心中說:廉貞,我等你歸來。
可是等她歸來,卻已經不是心思簡單的廉貞了。
廉貞再次回來的時候臉上有著憂慮,也多了幾分堅毅,雲關的訊息總是斷斷續續地傳來,卻比起以前要簡單了許多。
她做了些什麼事,她上了幾次戰場,她交了幾個兄弟,她何時升了副將。
一筆一筆,趙臨淵都記在心上。
若說唯一一件沒被趙臨淵放在心上的事情,便是趙臨沂同廉貞的相識。
他那時並不在意他們倆的交往,畢竟廉貞將來將會是自己的太子妃,會是臨沂的嫂子。
他從前從不曾愛戀過他人,所以他一直都不曾明白,情難自已是什麼意思。
他也沒想過他的未婚妻子會和自己的弟弟莫名地生出情愫。
當趙臨沂同他說出:“廉公手下有個叫做鄭濂的同我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