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是無法勸慰自己開心起來的。阿碧見狀,眼中也飛速閃過了一絲黯然。
這日,婉露已在寢殿窗邊佇立了良久。旁邊一宮女不無擔憂道:“貴妃娘娘,那日皇上想必只是一時惱怒。娘娘此刻不必過於憂心。娘娘家世顯赫,又有傾國之顏,不怕將來無得寵之日。”
婉露微微一笑,道:“本宮沒有憂心。不過想要得寵,靠的可不是出身與容貌。不敢賭一把怎麼會贏?罷了,你去幫本宮喂喂那些鸚哥兒,別餓壞了它們。”
那宮女有些詫異,不知貴妃為何陷入絕境還能如此從容,不惦念皇上那頭卻在惦念這些鸚哥兒。她雖是詫異,卻也不敢過問,只低頭道了一句“奴婢遵命”,便退出了寢殿。
婉露慢慢踱步至桌案前,想起數日之前的那次召見。那日皇帝批閱奏章之餘,她試探地問了一句“皇上心中是否有一人卻不可對人言?”皇帝臉色便是驟然一變,眼中悲怒的寒光一閃而過,非但沒有回答她,又差人將她送回寢殿去。皇帝素日就極少召見她,自那日後更是待她冰冷。雖是如此,可此番也並非無所收穫。皇帝性情本豁然從容,可只稍微提及那人就霍然變色,甚至還在刻意逃避。想必那日皇帝同意他與阿碧的婚事也是言不由衷吧。原來她還不知,忠寧侯在皇帝心中竟是如此重要……忠寧侯本侍衛出身,如今能身居侯爵之位靠的大概也是他與皇帝的這層關係吧?
想到此處,婉露臉上突然劃過一絲帶了鄙夷的冷笑。來日方長,終有一日她會讓他從這高處跌落下來。婉露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密語。將密信摺好塞入袖中後便走出了寢殿。
寢殿外的空地上養了足有四、五十隻種類各異的鳥兒。殿外本就是一陣燕語鶯啼,婉露一來,那金絲籠中鳥兒更是啁啾歡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