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這是不是真的?這是不是真的。”
沈跡積威已久,自然沒人趕來招惹他。他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倦倦的看著歌舞。眼神有些遊離,不知想著什麼。
可韓淨卻不同。
都道酒能壯膽,醉酒之下,不免有許多登徒浪子,心懷嫉妒的糾纏韓淨。
“你說你這讓人操的騷貨,怎麼就攀上沈跡了呢。瞧著一張俏臉,真美的讓我心都癢了。”
某個不知名的世家少子,前來敬酒。襯著沈跡不注意,便上前摸了一把韓淨。
韓淨瞟了一眼沈跡,突然輕蹙眉頭,輕輕“啊”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果然引得沈跡回頭。
那人只覺寒光一閃,手腕頓時奇痛無比。手掌上赫然釘著一根筷子。
“今日不想見血,你好自為之。”
這一變故,頓時大廳內眾人的酒意都清醒了。
沈跡覺得無趣,便早早退場了。過了幾許,韓淨也離開。
房中,沈跡看著光禿禿的牆壁。見韓淨進來,便笑著道:“是不是覺得有些唐突,你看著房裡,連個喜慶些的紅字都沒有。更何況那些紅燭,紅絹……”
韓淨笑了笑:“有什麼呢?江湖人,那裡講究的了這些。這裡住慣了,乍然變個樣子,我反而不習慣了。”
沈跡搖了搖頭:“改日吧。總是覺得,即使這樣昭告了天下,還是怕你突然跑掉。婚禮可以不要,洞房總是該……”
卻被韓淨搖搖頭打斷:“都當著天下人的面喝過交杯酒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說道交杯酒,韓淨的眼神突然暗了暗。
他看著房間木桌上那滿滿的罈子,突然有些落寞。
沈跡看出了所想,猶豫了片刻,嘆道:“難得你一番心思,釀了三年。卻不知被誰動了手腳……待日後查處,我把他交與你處置。定讓子默屠他滿門。”
韓淨搖了搖頭:“罈子是我親自埋下,又是我親自起的。一路親手抱過來,一直看著,覺無可能讓人動了手腳了。”
沈跡摟著眼睛坐下,想了想,嘆道:“我原想也是。看著你親手起封,親手斟杯……若非有人出言,都未曾注意過玉佩。”
韓淨眼神更暗了幾分:“這是我家傳的秘方,一直以來……罷了。想來是個中有什麼差錯吧。”
沈跡看著韓淨。他眼神溫柔如水,凝望了半晌,終是說:“你想,我便喝了。可好?”
眼中瞬間燃起欣喜,繼而又熄滅。
“還是算了。”
他抬手摘了面具,艾艾呢喃,“這樣的我,怎麼配呢。怎麼配讓你以命博我一笑?又不是什麼傾世美人。”
沈跡聽他自毀,不禁又有些心痛:“你總是不肯告訴我,曾經發生了什麼。我不查,只等你有天能親口對我說……”
他想了想,終是起身找出了兩盞玉杯,斟上酒道:“你親手釀了三年的酒,我怎麼也要嘗上一嘗的。自古有醫者以毒攻毒,向來這毒也是因人而異。不能一概而論,況且這玉佩,終究是死物。”
他單手執杯,略微仰頭。喉結微動,一杯毒酒便以下肚。
這個男人總是無時不刻的透出一種雍容。那樣的風采,不知吸引了多少人。
“這酒,還沒有名字……”
韓淨從背後攀上沈跡。暗啞的嗓音,充滿了魅惑。他的手,一路從沈跡腰間劃過,慢慢在小腹處逡巡著。
韓淨憶起當年自己瘋狂的崇敬迷戀著沈跡。又想起如今自己被沈跡所迷戀。
這種巨大的落差,給韓淨帶來一種惡毒的快意。
“你說,男人是不是都賤呢?”
沈跡迷惑不解的看著他。那隻爬在小腹的手不斷撫摸著,點起□。
而隨著□的升騰,突然腹中一股鑽心的絞痛!
那種痛楚是如此的突如其來。甚至讓沈跡的大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對沈跡來說,這一切的變故,在那一刻,都是那麼的突如其來。讓他難以置信。
“咳,咳咳!”沈跡驟然猛咳起來。
痛的彎下了腰,雙手扶著桌子,一陣頭暈目眩。
隨之喉嚨湧上一股甜意,一口腥紅的血已噴濺而出。那血液中混雜著馥郁的果香。
韓淨看著這樣迷茫而痛楚的沈跡,內心有種肆無忌憚的快感。
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渴望,在這一刻得到一種另類的實現。讓韓淨幾乎不忍就這麼拋下沈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