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下子變得陰冷攝人,絕美的面容是凌厲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怎麼會有一個人一下子變得這般的冷酷無情?
冷若冰霜?
饒是蕭未央見多了善變的人,也是有些戰戰兢兢。
“下官知罪。”
“哼。”白王似是氣極,他本是做足姿態,傾身蓄意誘惑蕭未央,卻沒想蕭未央如此不知好歹,他氣得一拂袖,坐回自己的位置,命令身邊侍女,“倒酒!”
酒一斟滿,白若水便端起來一飲而盡。
他恨得想咬牙。
恨不得將面前之人撕得稀巴爛。
不知好歹的東西!
然而想起自己的計劃,白若水又暗暗平靜下來,不氣不氣。
他在臉上掛上微笑,自以為那微笑柔和動人足以化解人的怒氣,卻不知看在他身邊侍從及蕭未央眼裡,均是令人毛骨悚然。
蕭未央見了白若水倏忽之間臉色如此多變,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白王果然一如傳說中的喜怒無常……
“若本王是女子,蕭大人是否覺得本王美到令你動心?”白若水微笑著飲酒,問道。
蕭未央仍是白若水臉上的微笑有些心驚,“白王殿下若是女子,定當是巾幗不讓鬚眉。”
“……”白若水又氣極敗壞,“未央,你是存心拐本王的話題?”
“下官不敢。”
“哼,好一個不敢!”白若水冷哼一聲,“本王問你話,你自然要從實回答。本王美不美?”
“……”蕭未央只覺頭大如牛,他想了想,妥協一下,“若白王為女子,自然是傾國傾城。”
他終於說出這個詞了。
在白若水跳舞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這個詞。這個詞在他腦中叫囂著,他覺得不吐不舒服。
實在是震撼太大。
這個回答似乎讓白若水極為滿意。他笑眯眯的,似乎極為滿足,“當真?”
“下官從不虛言。”蕭未央硬著頭皮回答道。
蕭未央心中想的是:白王硬要人以美來形容他,難道他當真是以色媚主?
他也聽說過有伶人作女子形容,走路像女子一般腰肢扭擺,說話仿女子一般作鶯聲嬌語,以求達官貴人賞玩狎弄。
那些人,聽到人稱讚他們美若女子,往往不覺羞恥,反而極為受用。
可是白王一身媚態之時,又不失男子氣概,他覺得白王似乎不像是那種人。
“那本王若是有妹妹,蕭大人可會娶她?”白若水的手撫上蕭未央的手背,蕭未央一顫,連忙起身拜倒,“下官自知才疏學淺,不敢高攀。”
白若水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望著那隻剛才從他手裡抽出去的手,細長的眸子怒瞪蕭未央許久,才回過氣來,心想不氣不氣,慢慢來,他逃不出自己手心,於是微微笑道,“蕭大人太過自謙了,家妹可是對大人念念不忘呢。”
“郡主可曾見過下官?”
“豈止見過。”白若水似是極專心地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你先起來吧。”
蕭未央坐回原位,一手持杯,另一手卻放於桌下,桌面上太過危險。
“下官愚鈍,不知是在何時……”
白王終於要提到這把匕首了嗎?
白若水卻道,“明日午後三時,南城華琚樓。”
“這……”蕭未央猶豫。
白若水倏然變色,“蕭大人是在想推托之詞嗎?”
“下官不敢!”蕭未央連忙道,“得郡主抬愛,下官受寵若驚。”他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眸子會一下子轉到如此冰寒,一下子會將人從陽春三月置入寒冬臘月。
“哼。”白若水冷哼,“量你也不敢。”
蕭未央此時,覺得自己從那舞之後,就全被白若水牽制,所有應答皆失去平常水準。
“本王累了,你且下去吧……”白若水懶懶躺回椅上。
蕭未央告退的時候望見白若水躺臥的時候,那衣襟又下滑了一點點,他又一陣心跳。
一出白王府,他急步回府,冷風一吹,才發現自己渾身冷汗。
而同時,白王府中。
見那蕭未央的身影一消失,白若水就恨恨一甩手,“砰——”的一聲,將那酒杯置於地上摔成粉碎。
“可惡!可惡!”他恨之入骨。
恰巧那侍衛方渡楓解決完自己鏢局之事,趕到白若水身邊,遠遠望見白王光天化日之下衣衫輕薄已然有些面紅耳赤,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