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錦衣華服,和荊懷玉二人,帶著一干黑壓壓的侍衛,阻住了兩人的去路。那幾個翼軫衛也在,卻只是守護在荊懷玉的身後。
楊曄見他們似乎等待了很長時間,料得躲不開,便帶著白庭壁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
金雅仁笑得風雅:“兩位中原美人兒,這是要去哪裡呢?”
楊曄笑得張狂:“駙馬爺您跪夠了?不去大公主那浩瀚廣闊的胸口上努力耕耘,是專程在這裡等我們不成?”
金雅仁並不在乎他的調侃,緩步走近,接著微笑道:“細看兩位,果然好相貌。可惜百般遮掩,卻是為何?難得兩個美人主動送上門來,不好好招待一番怎麼行?來人,拿下!”
他的拿字兒還沒有出口,楊曄和白庭壁一左一右,突然就撲了上去,不約而同地把目標對準了荊懷玉,想著若是能擒住他,金雅仁必定投鼠忌器。卻不料金雅仁早有了防備,兩邊幾個侍衛搶上,瞬間便將荊懷玉推到了後面。
楊曄發一聲喊,飛腿提出,待面前的侍衛側身躲避時,忽然旋身搶進,夾手便將他手中的長矛奪了過來,接著橫掃而出,這一下運足的了內力,雄渾霸道,勁風四起。兵刃相交處,西迦侍衛頓感手臂痠麻,幾個功力稍稍不濟的侍衛拿捏不住兵刃,脫手飛出,紛紛慌亂地躲避不及。白庭壁見機快,趁機也搶了一把長刀過來,兩人背靠背迎敵,聯手且戰且退,往宮牆那邊慢慢挪近。
侍衛們太多,一批批如潮水般湧上,前仆後繼,輪番進攻,逼得二人舉步維艱。這般混戰小半個時辰,竟脫不出這樊籠之中,但卻終究往宮牆那邊靠近了些。楊曄激戰中看到荊懷玉遠遠地抱臂而立,和金雅仁指指點點說說笑笑,心中一陣忿怒沖天而起,暗道:“你這奸賊!小爺若能活著出去,終有一天要殺了你!”
此時東方已經微微發亮,若是再拖延下去,天大亮了,便是出了西迦王宮,也未必就出得了雲中城。楊曄思至此,心中一陣焦急,一邊抵擋西迦侍衛的進攻,一邊低聲對身後的白庭壁交代道:“小白,待會兒若是真出不去,我目標比你大,容易吸引他們的注意,我來跟他們周旋,你趁機跑掉,一定要把訊息送到雲起那裡去。”
白庭壁見事關重大,答應得極為爽快:“小白明白!”
楊曄百忙中沉聲誇讚道:“當斷則斷,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兩人一邊拼力廝殺,一邊一步步往宮牆那邊靠近,此時各人身上已經多了七八個傷口,幸而傷得都不重。便是如此,楊曄依舊運槍如風,慢慢貼近了宮牆。金雅仁看得忽然起了疑心,喝道:“阻住南邊!”
一群侍衛聞言紛紛擋在了宮牆前,楊曄冷笑,待算準距離了,忽然槍風一抖,縱橫來去,一時間西迦侍衛被他挑得飛起七八個,一片驚呼之聲。趁著這一片混亂,他突然間回手出槍,目標竟是白庭壁。眾侍衛一呆,楊曄已經一槍將白庭壁也挑了起來,喝道:“走了!”發力一甩,白庭壁藉著他一甩之力,展開輕功,捷如鷹鵠般飛出了高高的宮牆。
金雅仁一聲輕咦:“好輕功!傳令下去,全力追殺。莫要讓他出了雲中城。”他身後一干侍衛應答後紛紛去傳令,接著圍攻楊曄的侍衛分一批便去追殺白庭璧。可惜這宮牆為條石所築,高四丈有餘,便是白庭璧,若非借了楊曄的一挑之力,也很難一躍而過。西迦的侍衛更是誰也翻不過去,只得從王宮的南門去了。
楊曄拼力送白庭璧走掉,體力耗損頗大,又落了單,慢慢地便應付不來這許多侍衛的夾攻,卻依然如一頭狼王般威風凜凜,左衝右突,西迦侍衛跟著他的槍勢且戰且走,卻死死纏住他不讓他離開。楊曄眼見今天是走不掉了,心中未免遺憾,自己年紀輕輕的還沒有活夠,這麼死了多可惜!雲起和楊熙一定會想著自己,但那凌疏若知道了訊息,卻定然在背後拍手稱快,全然不管自己伺候他的時候有多麼盡心盡力。這麼一想便是一陣心酸。
侍衛們的進攻太猛烈,容不得他浮想聯翩,只得打點精神應付敵人,殺得一個是一個。
金雅仁凝神打量一身是血的楊曄:“這是誰啊?發飆瞭如此瘋狂,真的是個女人嗎?”
此時天光越來越亮,荊懷玉也在凝神細看,片刻後道:“在下越看他越像一個熟人。可是那人是男子。莫非……莫非……”
恰此時,他身後卻有一人問道:“荊大人,這裡怎麼了?”正是凌疏的聲音,荊懷玉忙回頭,見正是凌疏在幾個侍衛的帶領下匆匆趕了過來,他衣履整齊,但臉色卻非常不好,蒼白疲憊之色盡顯。
荊懷玉探究地看著他,卻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