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去路堵死。
正在與人對戰的應落偏頭看向暗夜這邊,寂華臉色青黑的被暗夜抱在懷中,身體蜷縮著有些輕顫,“你對寂華做了什麼?”應落厲聲問道,偏身躲過寒笙踢向自己腰腹的一腳,又迅速回以更凌厲的一拳。
君寒嘴角勾笑,手掌成刀劈嚮應落手腕,“只是在他體內也放了一條小蟲,暫時死不了,”君寒道,又是連環兩腳踢出,卻都被應落踢回,“可以去找邪醫醫治。”
“京城外的瘟疫也是你弄出來的,用活人做試驗,能親眼斬殺了自己愛人的人果然夠狠,”應落嗤笑,衝不遠處的樹下喊道:“流溪,帶暗夜去找木槿,寂華中了蠱毒。”
“現在可不是左顧右盼的時候,”君寒抬腳掃嚮應落脖頸,“怪醫在皇宮天牢底層關了半年,還差點丟了老命,齊英王覺得邪醫會不計前嫌的拔除了東方寂華體內毒蟲嘛。”
應落向後彎腰,單手擊地,腰身在半空翻轉,雙腳直接踢在君寒胸口之上,速度快的君寒亦躲閃不及,勉強集中至心口的內力也被應落踢散,“看人兄弟相殘很好玩嗎?”應落怒問,追上倒飛出去的君寒又是一掌。
一株樺樹被撞斷,君寒跌落在地,噴出一口鮮血,呵呵笑道:“看人兄弟相殘當然有意思,尤其是東方家的人,沒有比這更好玩的事情了,”君寒從懷中掏出一物,捏著明黃的錦繩讓青綠的玉佩在自己面前搖晃,“這是我從怪醫身上拿到的,好像是東方……木槿的。”
“七皇兄?!”寂華聽到君寒話語掙扎著滑下暗夜懷抱,奈何雙腿發軟,若不是被身後的暗夜即使扶住,恐怕已趴倒在地,“怪醫為什麼要否認七皇兄的身份,若是若是……”寂華低聲道,偏頭看向暗夜,“夜,我要拿回那塊玉佩,那是屬於七皇兄的。”
暗夜彎腰抱起寂華嚮應落走去,這次櫻澤沒有再阻攔,“我跟君寒永遠都不會一樣,”寂華看著靠著樹樁坐在地上君寒道,“君寒的孤獨我能理解,曾經以為的拋棄背叛,只是我們自己害怕再次變成孤單一人的胡思亂想,夜不會離開,皇叔也不會離開,現在還有七皇兄。”
君寒抬手將玉佩拋到寂華手中,笑的悽美,“姐姐已經死了,世上再也不會有人跟我一樣了,很快。”又有暗黑的血液從君寒唇角流出,卻是體內蠱毒又開始發作了。
木槿原來不姓木,還是啟明國的七皇子,流溪走到應落身邊低聲問:“落那時在雲霧山不會僅僅因為一個名字就懷疑木槿的身份吧?”
應落回道:“怪醫當年進宮給我父皇解毒,恰好那時才只有一兩歲的寂華生病,四哥就把怪醫請進了他的太子宮,寂華生的不是什麼大病,怪醫看後開了一副藥就離開了,剛入宮不過數月的木槿跟著也失蹤了。”因為木槿的母妃是青樓女子,四哥便只是暗中派人找了一段日子,根本就沒想過要找回,又怎麼會找得到,也難怪木槿會扔了證明身份的玉佩。
“怪醫老前輩行蹤太過詭異,居住的山谷普通人更是難尋,落找不到木槿也是難……”一條白影忽然竄上流溪肩頭,打斷了後面的話,小白興奮的在流溪臉頰輕噌,下一刻就被應落扔了出去。
隨後趕來的木心伸臂接住小白,沖流溪又撲了過去,“流溪哥!”後脖領卻被人拽住,分毫前進不得。
“木槿。”“七皇兄。”寂華看向木槿,目光躲閃,害怕木槿會生氣不認自己的擔心跟眼底藏滿的驚喜相沖撞,轉成矛盾漩渦,暗夜亦望向木槿,眼神複雜。
木槿站在木心身後,依舊的冷淡,給人的感覺卻不再似初見之時的疏遠,微點下頜算是跟眾人打招呼,“上次給流溪的解毒藥還有嗎?”木槿問,走到暗夜身邊,伸手就握上了寂華的脈搏。
全場愕然,皆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第八十四章無奈
流溪掏出袖中的瓷瓶遞到木槿手邊,木槿接過卻直接丟給了暗夜,道:“一日一次,一次一顆,接下來要怎麼做,宮內的御醫也會。”木槿轉身,寂華伸手抓住那片沒有落下的袖角,“皇兄……”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喜歡抓著人的袖擺叫皇兄,卻噌人一身口水泥巴,木槿轉身,寂華卻顯侷促了,張開手掌,掌心是一塊扇形雕琢了纏繞花紋的玉佩,師父還是如此的多管閒事,“扔……”
“這個我先替他保管。”木心拿起寂華掌心的玉佩笑道,塞進了自己懷中,將木槿沒有說出口的‘扔掉’二字截了下來。
“我要帶他走。”木槿看著坐在地上的君寒道,寂華望向木槿的雙眼眨了一下,流溪應落幾人對這突然之語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