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奶氣的通風報信。
“呀——”鍾簷立即住了手,拽了剛才還在往死裡揍的少年,把他同自己拽在院子的梅數底下,做了個“籲——”的手勢。
別發出聲,出聲你就死定了!鍾簷這樣威脅他。
小時候的鐘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自己的老子,要是被發現自己打架,指不定被怎麼數落呢,他想起來便頭疼。
那個少年果然沒有出聲,面目雖然依舊冷著,鍾簷卻放了心。
看著鍾尚書過來,小妍便一邊眯著眼迎上去,一邊對躲在梅樹底下的哥哥使眼色,“我把姨父他們引開了,就安全了。”
鍾簷蜷縮著身體,靜靜等著小姑娘把大人引開。過了一些時間,天空忽然又飄起雪粒起來,落在兩個人的頭上,肩上,甚至是對方的瞳孔裡。
那是他們第一次打架,卻也只是純粹的打架,不高心了,有情緒了,就乾脆利落的用拳頭解決,而不像成人以後,心裡有了小心思,拐了千百個彎,面上卻仍然不動聲色。
☆、第一支傘骨·轉(下)
鍾簷後來知道,那個少年,他是真的不會笑的,明明只比他大一歲,卻忍耐得好似一個木頭人。
他吃飯時,是不笑的。
他掃地劈柴時,是不笑的。
他捱了拳頭受了懲罰,是不笑的。
每一日,鍾簷在自家閒逛的時候,都可以看見申屠衍在院中忙碌的身影,春寒料峭的季節,本來就沒有什麼色彩和生機,可是在這樣一片灰濛濛中,少年沉默的背影也融於其中,儼然成了其中不可或缺的背景。
明明每一天都可以看見,卻因為太熟悉太習慣,而忘記了他的存在。
以後,鍾簷很長一段時間是忽略申屠衍的存在,他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很快就有其他更加有趣的東西吸引他,日子依然過得風生水起。
是以後來與申屠衍又有了一些糾纏,他一度想不起,這樣一個大塊頭是怎麼就在自己的生活中呢。
當然,這一些都是後來的故事了。
鍾簷回過神來,卻假裝沒有聽清申屠的話,說,“想學手藝,也不是不可以,學費我是免了,可你總得意思一下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