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徑直走到陶陶面前,喃喃道:“小陶陶,起床啦,太陽曬屁股了。”
陶陶當然無法回應他。
青年又道:“小陶陶,孃親做了你最喜歡的糕點哦……再不起床,糕點就被哥哥吃完了哦。”說到最後幾個字,已經語帶哽咽。
原來他就是陶陶的大哥!
謝飛羽猛地將陶陶抱在懷裡,望著青年一字一頓道:“陶陶是我的,他不會跟你走。”
“你把陶陶害成這樣,還敢這麼說!”
冷冷的話語就像釘子一樣釘在謝飛羽心口。
是的,陶陶雖不是他殺的,但何嘗不是因他而死?若不是他放任陶陶不管,若不是他自以為這樣對陶陶好,若不是他帶陶陶回來,若不是他們相遇……陶陶就怎會受此無妄之災?
青年拔出劍,劍光四射,寒氣凜凜,他冷冷道:“拔出你的劍!我不殺手步寸鐵之輩!”
王金翰一見此劍,猛地臉色大變:“白露為霜,見血而歸!這是白露劍!百年未現身江湖的白露劍!”
一聲清響,謝飛羽的劍也出鞘了。黑黝黝的劍身,暗淡無光,如寒潭之水深不可測!
白露劍似有所感,開始發出低低的鳴叫聲。
“青冥劍……終於出鞘了。”秦令衝喃喃道。
從十二歲領受此劍後,謝飛羽只把它拔出來過兩次。一次是十七歲時單身剷平惡虎寨七百餘人,一次是在老樓主墳前以劍舞撫慰先人英靈。他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它的身影,沒想到還有人令謝飛羽拔劍!
“白露對青冥,會怎樣呢?”
“今日你我只有一人能活著離開此地!”
對話之間,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招了。普通人只見兩個身影交纏在一起,根本無法辨別他們的招數。就連王金翰、秦令衝之流也只能勉強看到他們出招的姿勢。
秦淼匆匆趕到時,那兩人已經打得難捨難分了,劍氣之猛烈連草木都受到波及,難得的是,兩人都默契地避開了陶陶所在的方位。
“停!快停下!”秦淼急得大喊。
可是那兩人已經殺紅了眼,誰也聽不見他的話。就算聽見了又如何?他們誰也停不下手了。今日只有一人能活著離開此地!
11
秦淼咬牙叫道:“想讓陶陶死的就繼續打!”
一聽到“陶陶”二字,腦袋充血的兩個人立即反應了過來,齊齊分開,一起望著秦淼。
“你說陶陶……還沒死?”
“現在是不知道,不過你們繼續拖延就必死無疑了!”秦淼沒好氣地說,轉而又恭敬地對身邊人說:“先生,我說的孩子就在那邊。”
這時眾人才留意到秦淼帶了個陌生人回來,那人帶著斗篷,看不清面目,看身形是個瘦小的老者。
老者點點頭,走過去彎腰拉起陶陶的手探脈搏。眾人屏住呼吸看著他的動作。忽聽他“咦”了一聲,原來是他突然在陶陶一片死寂的脈相中感受到一絲微弱的脈動!眾人的心都被他吊在半空,謝飛羽和那青年立在一旁,更是心急如焚。
老者猛地站起來,沈聲道:“還有一絲生息,快把他抱到房間去!”
此話一出,眾人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謝飛羽和青年同時伸出手要抱起陶陶,四隻手同時搭上陶陶的身子,兩個人互看一眼,誰也不願意鬆手。
老者似沒覺察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一指秦淼:“你來抱他。”
秦淼心中暗暗叫苦,但老者脾氣極為古怪,不好忤逆他,只好頂著四道吃人的目光,依言抱起陶陶。所幸謝飛羽和青年也不願橫生枝節,只要情敵不得逞就好。
進入房間後,老者問:“你們誰修煉了十年以上的純陽之功?”
“我。十七年。”青年答道。
他年紀輕輕,沒想到竟然有這麼深厚的功力,老者也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蕭衍。”
蕭?老者心中微微一動,道:“很好。蕭衍,你跟我留在這兒。其餘人出去!”
“是。”
蕭衍得意地瞥了謝飛羽一眼,謝飛羽咬咬牙,轉身走出房間。
蕭衍按照老者的吩咐,先除去陶陶身上溼冷的衣衫,再將赤裸的孩子抱在身前盤腿坐好。
原本暖暖的小身子現在觸手皆是一片冰冷,他心上不由一痛。又見白嫩的身軀上分佈著多處淡淡的吻痕,連極隱秘處都不放過,想也知道是謝飛羽留下的。一想到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