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生得俊朗,便丟了帕子下去,想著能得那人上樓來借還帕子的由頭一晌貪歡。誰知這人長得好是好,卻是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竟朝樓上看都不看一眼就大步走了,躲著瘟疫似的,恁的叫人氣惱。

“秦兄,秦兄留步!”

人們睜大了眼,只見那剛才還被打得哭爹喊孃的白衣男子“噌”地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儘管姿勢十分不雅,卻是快得令人瞠目結舌。

“秦兄,秦兄好久不見了啊!”

文謹轉過頭,滿腹狐疑地看著這個彷彿從地裡忽然冒出來的男子。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似乎兩人已是多年知交。而他看過來的那個眼神,讓文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給雞拜年的黃鼠狼——親暱地讓人不寒而慄。

“這位兄臺……”文謹剛要開口詢問,就被毫不留情地截住話去:

“秦兄吶,上個月咱們打的賭你還記得嗎,不是說輸了要請喝酒的麼?小弟此番與秦兄不期而遇,正是緣分,秦兄是否該踐諾呢?”被揍得嘴角淤青的男子搖頭晃腦地說完一大通,滿臉期待地望著文謹。

“那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哎,對了!我是少康啊,雲少康!秦兄貴人多忘事,這下總算想起來了對吧!”白衣男子笑得嘴快咧到耳根子了,大力拍著文謹的肩,衣上的灰也順帶過了不少給文謹。

剛才圍毆雲少康的幾個面目兇惡的護院見狀也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問道:“喂,你認識這小子?”

“不,我不認……”文謹連忙搖頭,恨不得立馬撇乾淨走人。誰知又被雲少康快嘴截下了:

“秦兄呀秦兄,你不是自詡賭品天下第一麼?上次咱們在鏡川的春香院比試嘴對嘴喂姑娘喝酒,誰灌醉的姑娘多誰贏。少康不才,險勝秦兄,多灌醉了一位姑娘,秦兄怎麼能不認賬呢?”雲少康說得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大有天下風流事我獨領風騷的意思,四周的看客也俱是滿臉不正經的笑容。只有文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大庭廣眾,此等不堪之事,竟被無緣無故扣到了自己頭上,偏偏現下還被堵得有口說不出。

這一劑猛藥下去,幾個護院明顯是把文謹臉上的尷尬憤怒理解成了不守賭約的無地自容,笑得也古怪起來:“這位公子,願賭服輸,天下至理。既然約定輸了請喝酒,那麼,這位雲公子在瓊花居賒著的三十兩酒錢,您就代勞了吧?”

“什麼?三十兩……”先不說“認不認帳”的問題,三十兩,這……也太多了吧?

“是呀,瓊花館的瓊花露十兩一罈,雲公子喝了三壇,還不算找姑娘的錢,單是酒錢三十兩沒錯。”剛才站在不遠處的鴇母一看有油水可榨,忙不迭就扭著水桶腰趕了過來:“再加上找錦瑟姑娘唱曲兒的錢,好說也要四十兩吧?”

眼見著老鴇濃妝豔抹的老臉都要貼到自己臉上來了,文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大步,整整衣裳抱了拳還想做下掙扎:“抱歉,我真不是……”

“要真不是不想認賬就拿銀子出來啊?”老鴇也咄咄逼人起來,擺明了是對剛才雲少康的話深信不疑。

文謹看看老鴇恨不得把銀子從他口袋裡挖出來的犀利目光,看看那幾個護院健碩的身軀,再看看自己腰間的劍。儘管自知撂倒這幾個空有其表的大漢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跟自己賴賬的“罪名”坐實的前提下,這麼打了人走掉,實在不符合師父所教導的與人為善的箴言。

於是,在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下,文謹有生以來第一次下山行走的全部盤纏,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全數交代在這兒了。

“喂,秦兄留步!”文謹快走出花街的時候,剛才叫自稱雲少康的白衣男子又不依不撓地追了上來。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叫誰呢?”文謹走得更快了,打心底不想再看著這瘟神一眼。

“當然是秦兄你了!救人於水火之中啊,請受小弟一拜!”雲少康索性緊跟著文謹,說到“一拜”的時候還邊小跑便作揖。

“我又不姓秦,誰是你兄弟?”文謹滿含鄙視地剜了他一眼。

“哎哎,我叫的是親兄啊!兄臺心地如此純善,於眾人中挺身而出捨身相助,豈不是少康的親兄啊?”雲少康腳下不停嘴上更快。

“就當是我行善積德,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文謹停下腳步,壓下怒氣肅容道。西下的斜陽照在他微帶慍容的臉上,他一瞥眼,雖有三分威懾之意,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這怎麼行?您是在下的恩公啊,無以為報,願為恩公當牛做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說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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