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二位公子請吧。”

雲少康看著花溪粉面含羞的俏臉,笑著接過粥來。那笑容七分多情,三分無情,人人各自惜情。如若傾情於他,報於卿的,誰知是滿腔相思一片深情,還是夕陽如夢無限傷情?

文謹可沒心思去理會身旁二人眉目傳情,自顧自端起粥就要喝。雲少康卻如大夢初醒,臉色忽而大變,兩道劍眉頓時皺的像被掰成幾段的廢鐵,嘴裡哀叫不斷:“哎喲,我的肚子……怎麼這麼痛……”他手足胡亂揮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文謹手裡的粥碗一掀。那粥碗不偏不倚,剛好朝著班主飛去。

班主心中本有幾分戒備,眼見著一物朝自己砸過來,速度疾如電光不說,角度也是別樣的刁鑽。班主下意識去躲竟沒有躲開,頭頂先是一熱,緊接著便有液體從額頭流到眼睛裡來,火辣辣地聽得一陣“絲絲”的冒煙聲,腦袋便像被放進油鍋裡煎炸一般,痛得他哇哇大叫。

這邊雲少康剛把粥碗扔出去,花溪便有了動作。剛才還含羞帶怯的姑娘眼神一凜,袖中一把匕首就朝著雲少康刺了過去。她算準雲少康現在坐著的角落無法輕易閃躲,出手就封死他的退路。誰知她快對手卻更快,花溪只覺著握著匕首的右臂一涼,尚未嘗到利刃刺進血肉的敦實快感,一陣痛感先令她眼前一黑。可惜去勢已老,花溪眼看著右手被齊腕斬斷,卻已來不及抽身退後。

早有利刃備好了等著她。

雲少康懷抱美人,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一雙手慢而穩,動作溫柔似情人,託著花溪的身子將她放倒在一旁。眾人的眼睛驟然睜大,花溪黃色的衫子上,腹部是一大片不斷暈染開的血跡,像是一朵緩緩綻開的妖豔的花。

雲少康站起身來,兩隻手上各握著一把短刀,鮮紅的血液從刀身上慢慢淌下來,匯成兩灘小小的血泊。他筆直地立在火光下,臉上還是一副戲謔無賴的神情,此刻在戲班眾人看來卻有種諷刺的味道。他們聽著班主的哀嚎,看著花溪的血漸漸流盡,卻沒有一人敢動。

“相逢即是緣分,大家搭夥一起走路,怎就弄到了這步田地?”雲少康說著,往文謹的方向移了移。

“公子好功夫,好心機,一下就制住了兩個人。”賀似錦的春風似的笑染上了幾分狠毒,微微有些扭曲:“可公子也要考慮好,我們人多勢眾,乾坤班在江湖上也不是好惹的。只要二位肯交出我們要的東西,我們便不計前嫌,可好?”

乾坤班在江湖上的名聲的確不算小,主要是江湖上的三教九流。論起武功那是排在老遠望不到邊的,可乾坤班的可怕之處在於重情重義,睚眥必報。若惹上這一家,那以後衣食住行具是要小心萬分,弄不好便要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下毒加上美人計……我們兩個一窮二白,能有什麼令諸位如此惦記?”雲少康覺得頗為好笑。

“傳聞前朝隆興帝在位時,得仙人託夢,命人鑄劍師鑄丹影、碧微兩柄神兵,之後凡征戰必旗開得勝,平定四方擴大疆土。故而人說,得此兩柄神兵者得天下。”

“後來隆興帝甍,陪葬品不止有無數珍稀的金銀珠寶,還特命這兩把劍陪葬。隆興帝死時為防盜墓賊來侵擾安睡,不僅佈下無數機關,更是連碑都沒立,後人遍尋不得。”

“近日江湖傳出訊息,當年的鑄劍師正是出自棲靈山。鑄劍的道人後來留了一手,畫下了隆興帝墓葬的地圖。地圖交予掌門代代相傳,為的就是來日棲靈山時運不濟,地位衰落時,能夠取得丹影、碧微二劍,得以東山再起。棲靈山衰落已久,掌門新喪,這時派新掌門下山來,不正是為了尋找神兵的嗎?”賀似錦的眸光犀利如電,直直射向被雲少康擋在身後的文謹。

雲少康盯著文謹看了好久,道:“你真是……那什麼新掌門?”

文謹的江湖經驗等同於幾乎沒有,剛才事態發展太快,又聽了賀似錦這長長一大段話,慢慢才有點反應過來。他雖不諳世事,人卻不傻,當下就道:“我只不過是棲靈山一個下山歷練的小小弟子,本門人才濟濟,掌門之位與我有什麼干係?”

“道長可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三教九流有三教九流的法子,道長也算是棲靈山年輕一輩的人才,身份樣貌,稍稍調查便可知,斷不會弄錯。”賀似錦多了幾分商量的意思:“我們並不稀罕神兵,比起一統天下,乾坤班的人更注重穿衣吃飯。道長若不願交出地圖,我們也不會強求,只求能與道長一同前往陵寢,分分皇帝數不勝數的陪葬品罷了。”

文謹本來就一頭霧水,這下愁緒更添三分,道:“我並不曾知曉隆興帝墓葬一事,望各位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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