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零花可供我揮霍了。”
見歐陽久似不在意一般,郭沫反而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道:“令尊之事真是令人遺憾。歐陽兄若是有需要,就算是刀山火海,郭沫也是要為歐陽兄闖上一闖的。”
一句話說得甚是誠懇,令歐陽久心裡不禁一暖:“郭兄有這份心,就讓小弟已經非常滿足了。只是今日來造訪郭兄,並不是為了家父之事。”說罷,眼角瞄了一直一言不發,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的玉天機一眼。
郭沫眼珠一轉,杵著下巴看向玉天機打趣道:“莫非是來給我介紹情人的?能讓歐陽兄入眼的人物,我自然有興趣一睹佳人之容啊。”
果不其然被歐陽久狠剜了一眼:“你怎麼不去當採花賊算了呢?老子沒時間聽你胡扯。”
“好好好,那你倒是說事啊,我還沒神到會讀心術呢?”郭沫一臉委屈的樣子,換成歐陽久打了個哆嗦:“我問你,假如是你想將一件事查的水落石出,但總有人在暗處搗亂,你當如何?”
郭沫沉吟道:“自是想方設法將對方先揪出來。”
歐陽久一笑:“我也這麼想。但現下我完全是個既沒錢又沒權也沒勢的人,而對方三樣都佔了個齊全,卻偏偏跟我玩捉迷藏,時不時地截斷我的線索。敢問無憂公子,在下應該怎樣應付呢?”
“與比自己強的人鬥法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只不過要看歐陽兄能放得下幾分面子,拿得出幾分膽量,捨得犧牲幾分感情了。”郭沫展開摺扇,掩住一抹算計的微笑。
“哦?其實主意我也不是沒有,不過有些事還是旁觀者清,想請教一下無憂公子的高見再做定奪不遲。”歐陽久隨即將路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只不過沒有揭穿玉天機的身份。
郭沫道:“論單打獨鬥的實力,歐陽兄年少有為,足可以進江湖前五十,又是前武林盟主之子,不論如何在江湖上還是有一席地位,明裡動手終究是有著一定程度的危險。所以如果防範的得當,對方一時半會是無法拿你們如何的。但這恰恰便是問題所在,因為對方不肯正面交鋒,敵暗我明,無論做什麼都會處於一種被動狀態……”
“敵動我不動,敵不動我動。郭兄可是這個意思?”
“不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敵人既然喜歡在暗處動手,歐陽兄不妨創造幾個暗處出來。”
歐陽久眼中閃過一抹為難之色,而精明如郭沫沒有錯過這個眼神:“所以說,要看歐陽兄捨得犧牲幾分感情了?”
“要我去誘敵嗎?可以。”一直都在靜靜聆聽的玉天機突然插話進來道,聲音平靜如水,絲毫聽不出半分畏懼。
“你實戰經驗太少,不能冒這種險!”歐陽久立刻出聲反對道。
郭沫並沒有插嘴干預二人的爭論。玉天機沉默了一會兒,方道:“九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一己之力也無法時時刻刻都護得住我。更何況論實力我並不比你差很多。”
何其傷人卻又現實的一句話?歐陽久心頭猛然縮了一下,用盡全部力氣維持著表情不變,從牙縫中擠道:“我只是擔心你,並沒有小瞧於你。”
玉天機適才察覺到自己傷到歐陽久的心,斗笠下傳來的聲音帶了幾分歉意:“我知道九哥對我好,只是事關青哥的安危和我們的殺父之仇,我做不到躲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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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江湖上便盛傳向來風流多情的無憂公子郭沫,終於有了一位從不向外人示以真面目的入幕之賓,碎了無數女兒的芳心。
“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玉天機終日待在一間裝飾非常淡雅的房間裡,被郭沫打趣道像沒出閣的待嫁小姐。只不過當他終於摘下那頂斗笠的時候,就連閱人無數的郭沫也笑不出來了。
“多謝,很好。”對著歐陽久以外的人,玉天機總是有著淡淡的抗拒,能少說一字就絕不多廢話。
郭沫心裡不禁小小地腹誹了一下歐陽久的“豔福”,臉上卻笑容如曦:“歐陽兄膽識過人,不會有事的,小天還不如多為自己打算一下。”
無憂公子再怎麼聰明,畢竟年紀不大,自然沒有見過早就過世的璇璣玉女或者其畫像,也不是吃百曉生那碗飯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玉天機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姓氏出身。而郭沫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並沒有對此多加詢問。
看郭沫這幾日由於關照自己的安全還有為計劃佈局,缺乏休息而造成眼下一片淺黯,玉天機怎會絲毫沒有感動?“沫哥哥才是,應該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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