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就是有關聯的意思。而且看他如此心狠手辣,是兇手或者幕後主使也完全不奇怪。”
歐陽久無奈地嘆了一聲道:“雖然我也不得不同意他關於武林正道的一些看法,但就他本人來講已經是怪的不能再怪了,這樣怪人的想法根本無從猜測。事情走到這一步,我們也只能見招拆招了……可能你要待在沫哥那裡一段時間,免得……”
正談到重點之際,歐陽久忽然抬頭看向門,壓低聲音道:“有人來……不是認識的。”
話音剛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歐陽久示意玉天機自己小心,手擱在劍柄上起身將門開啟一條縫。
“難道來的不是時候?”待到看清來人,歐陽久不禁一愣,任由對方將門推開之時才反應過來,放低姿態道:“晚輩失禮,只是這麼晚了,前輩怎麼來了?”
玉神機溫和地一笑,朝二人道:“我擔心天兒的傷勢,就過來來看看了。看樣子已經沒有大礙了,總算是讓我安心了些。”
“多謝。”玉天機的反應卻多少有些冷淡,但玉神機卻不以為忤,越過歐陽久走進屋內,從懷中摸出一張信箋遞給玉天機道:“哥生前吩咐我如若有一天你出山,要我暗中保護你的安全,在襄陽路上那一次你沒有被捉走,便是我派人救的。儘管如此,我知道你對玉家還是有很多的不滿,但你先看完這個,再做決定也不遲。”
玉天機從床上坐起來,將其接過,一眼看見上面的筆跡,不由失色道:“這是……”
玉神機並沒有接話,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渡步到窗前將紙窗推開,望著天邊那絲月牙什麼也沒有說。
歐陽久將門關上,走到床邊看了一眼信箋,驚訝道:“這不是先生的筆跡麼?”
玉天機急忙撕開上面的封泥,抽出一張信紙來,只見上面道:
天兒:
爹並不想有一天你會看到這封信,但既然已經是不可避免,你便最後一次再聽爹的話,這是爹能留給你最後的保護了。這之後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一人走下去了。
如果你已經在江湖上行走了一段時間,或許會聽說過一個叫做“問天閣”的組織,那便是爹在被逐出家門之後與你二叔暗中建立的。你若是有意,便聽你二叔安排吧,那本來是爹留給你的。但爹知道你有很強的主見,如果你不願意接管,爹不勉強你。
無論現在是阿青還是別人在你身邊,你要切記除了你二叔以外,不要跟其他玉家人扯上關係。不管你是願意去問天閣,繼續行走江湖,還是回家,爹都尊重你的選擇,只是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爹留給你的爛攤子確實不好收拾,爹對不起你。爹這次回玉家只怕是凶多吉少,但爹不想讓你擔心,沒有告訴你。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爹已經不在人世了,天兒你不要怪爹。
爹和娘會一直保佑你,我的天兒是堅強的孩子,爹相信你。
玉玄機絕筆。
玉神機看著一臉悲傷的玉天機,嘆了一聲道:“等你你想通了,有決定了,再來找我吧。我和你爹一樣,尊重你的選擇。。”說罷,拂袖走出了房間。
歐陽久伸手拿過信紙看了一遍,雙眼一陣酸澀。看玉天機失魂落魄的樣子,難掩心中的百感交集,將他圈在懷裡,暗中探入一分內力穩住他的氣息,輕聲道:“想哭就哭出來吧。”
溫柔的話語開啟了堵在心口處許久的閘門,將壓抑了三年有餘的悲傷全部釋放了出來。繼母親死後,玉天機生平第二次如此放縱自己在別人懷裡放聲大哭,而第一次的人,卻成了這一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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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萬籟俱寂之時。
若是有人此時抬頭,很難不驚訝今天一場騷亂後,被當做眾人發洩渠道而關押起來的採花賊,為什麼又出現在朦朧的月色之下。
踏芳怕被歐陽久發現,蹲在房頂上隔著兩三間房的距離聽著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心中同情之餘也是無可奈何居多,低聲對隱藏在陰影裡的一人道:“你到底想怎樣?”
那人低笑道:“你只需做好你分內的事就是了,難道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嗎?”
“哼,像百曉生一樣被你當做垃圾一樣丟出去嗎?”踏芳憤然之餘,心中也提高了警惕,腳下悄悄凝聚起幾分真氣。
“呵,那就儘量讓自己保持在有用的狀態吧,雖然我認為已經……”
一絲難以察覺的殺氣竄入踏芳敏感的神經,猛然警醒之下立刻拔腳飛奔。雖說採花|賊這名頭不甚光彩,但無人會否認踏芳的輕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