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久面色略略一僵,還是不動聲色地將那東西拾了起來,就著月色仔細一看,不禁奇怪道:“這不是洛大哥的嗎?怎麼會在你這裡?”
“因為跟青哥的玉落在了一起,”玉天機接過那條紅繩,道:“我就拾起來了,之後我腦子裡太亂,就一直忘了還給他了。出門前打理行裝的時候才發現的,本來想這次還給他,不料又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
“別動!”歐陽久突然喊了這麼一聲嚇了玉天機一跳,緊接著本來平攤著的手掌就被歐陽久的大手給抓住了手指,而另一手就著那麼個巴掌地把那條紅繩上的碎玉塊撥弄了幾下……
雖然由於歲月流逝而將破碎的尖角處已磨損成圓,但依然能看出這塊白玉曾經的形狀,還有上面刻著的,早就模糊不清的幾道細細痕跡。
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玉天機飛快地咬破了指尖往玉面上一抹,鮮紅的血沉澱在左右兩邊的淺痕裡,顯出了兩個雖然不清晰,但仍然可辨認出的字。
秋雪。
寒風拂過,帶來了自下山以來的第一片雪花。
作者有話要說:再附一番外於是此卷草草完結……下一卷最終卷,不想拖得太長了,20萬字內完結掉這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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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番外二:生辰·定情信物 。。。
作者有話要說:送禮重在心意嘛,萌番外一隻
陰曆陽曆日期錯誤極蠢我哭……按照文的設定又改不掉了請無視吧反正是冬天哭……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將至,天機閣忙活的很。不過既不是因為過節,也不是生意,而是小閣主玉天機要過十七歲大……壽了。
其實這事不是玉天機自己提出來的,被“揭發”實屬無意之中引出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前不久,正式入閣的醫仙追葉某一天揪住了看見她就想跑的副閣主歐陽久,笑得不懷好意:“榆木疙瘩,問你點事。”
啥……?歐陽久用眼神無聲的控訴著某隻“妖女”的罪惡行徑。
“那個,我是說洛大總頭啦,他生辰是什麼時候?”
歐陽久愣了一下,沒好氣道:“我上哪知道?我在這才待了半年多。”
“不知道就不知道,廢話那麼多。”追葉白了歐陽久一眼,轉身就要走,忽然又站住不動扭頭盯著歐陽久,看的他心裡是吊著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
真不怪他,這女人死裡逃生以後,抽風的性子不但一點沒改,反而更有變本加厲的趁勢。他本來就拿女人沒轍,更何況現在人家又是好友兼總管的老婆,哪敢動一根手指頭啊!
“別跟我說……你連小玉兒的生辰都不知道?”
歐陽久徹底語塞。
所謂的陰天陰時陰刻根本是每年都不同的,再說這也不是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這麼一說,歐陽久真的不知道玉天機是哪天的生辰。
女人似乎對這種沒實際意義的東西天生就很感興趣。於是在追葉的“威逼脅迫”之下,歐陽久頂著發麻的腦袋去問玉天機。
“生辰?”大三九天的,玉天機還是僅著一件單衣在院裡,正在練習新弄來的鏈子,聽到歐陽久忽然問出來這麼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深感奇怪地停了下來。
“嗯……”歐陽久有點支支吾吾的。
玉天機用寬袖抹了抹額頭上沁出的汗珠,瞟了一眼渾身不自在的歐陽久,道:“正月十五,怎麼了?”
“啊!十一月十五?!那都沒幾天了!”追葉不知從哪鑽了出來,一嗓子喊得幾乎整個天機閣都聽見了,“榆木疙瘩啊你就是塊榆木疙瘩,罵你一點都沒錯!”
歐陽久沒應聲,心裡也很堵得慌。一想到這三年在這閤家團圓的日子玉天機只能孤單一人(自動無視司青)度過自己的生辰,就感到很愧疚。
於是在某人的張羅之下大家都開始為此事忙活,而當事人卻不怎麼明白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依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但歐陽久很苦惱。
小玉兒這種無慾無求的人,要送給他什麼才好呢?
他喜歡蕭,送過了。
落霜是沒了,但就憑他的本事這麼短時間內,弄來一個能與之媲美的武器根本無異於天方夜譚。
他喜歡吃……免了免了送吃的算怎麼回事?
所以一連數日,歐陽久都在為此事發愁中度過。
終於看不下去的某人,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在他身邊提醒了一句道:“洛大總頭,你還沒送過我定情信物呢。”
一席話驚醒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