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太極雙玉乃是兩枚勾玉所成,一枚純黑一枚半透明的白,觸手處黑玉微熱而白玉微涼,兩枚在頭處都各有一個空心繫著精銀鏈而成兩套頸飾。儘管造型樸素至極,卻當真是無價的稀世珍寶。
歐陽久覺得挺滿意,隨口丟擲來了一句:“東家,多少錢?”
掌櫃連連搖頭擺手道:“這怎麼成?!副閣主光臨小店已是小店的榮幸,怎麼能管副閣主要錢?不成不成不成……”
真不怪掌櫃這麼說,雖然玉軒是天機閣的產業,但兩位閣主就連家門口的這個都從沒進來過(當然鄧州的那次根本不算數)。如今總算大駕光臨了一次,不孝敬一下怎麼成?(這世道真悲哀,小九連二十還沒到呢就得被孝敬了……)
但歐陽久可不願意白拿東西,但又不好拂了人家好意,靈機一動把玉天機給推了出來:“不成,小玉兒,我是說閣主知道的話會生氣的。”
敢情這副閣主還真“懼內”啊,你就說吧倆好好的男孩子非得……掌櫃有些不厚道地想著,報了一個不高的價格算是敷衍了歐陽久,反正這錢怎麼折騰都會回到人家手裡,多要又有什麼用……
歐陽久懷裡揣著這對勾玉,一反來時的疾速慢騰騰地往回走去。這太極雙玉本身真是無可挑剔的完美,但畢竟是自家產業的東西,根本就是手到擒來不費任何功夫。拿去當“定情信物”從意義上來講還是很掉價,這心裡就怎麼著都有點彆扭的感覺……
抱著盡力去找更好的想法,歐陽久直到十五的當天都還忙得團團轉,但最後還是瞎忙活了一場,因為怎麼都找不到比這太極雙玉更好的東西,讓他著實鬱悶。
而且,他也想家人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身邊將會沒有親人的去過年,心裡的酸澀也是一言難盡的。
結果這生辰倒也沒有很張羅,挑上正月十五這個日子是不可能邀請別人來祝壽的。更何況不少的弟兄都是有家室親屬的,當然要回家過年,所以最後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在閣內弄了個小酒席熱鬧熱鬧。
幾個元老送的都“正常”得很:紅包,差點沒把一群人笑岔氣。這明顯是哄小孩玩嘛,玉天機都十七了哪裡適合送紅包?但別說,小閣主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除了似乎拔高了點個子以外,外表看著還是十四五的樣。本人又根本沒被外人送過禮更不懂紅包是什麼,只淡淡地道過謝,什麼反應也沒有。
接著,一個包著紅紙,約兩尺寬長的木盒子被追葉重重地放在玉天機面前的桌上,險些沒把盤子給震下去:“本姑娘獨家秘製的洗髓丹,普天下沒第二份!”還把獨家秘製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玉天機遲疑地看著這木盒子,道:“姐姐,這裡面有多少?”
“倆,你一個榆木疙瘩一個。別嫌少啊,這可是我耗盡我所有的珍貴藥材花了整整十天才煉出來的,就材料往少裡算也得十萬兩打底呢,吃了包你修習武功內功都事半功倍……不對,怎麼的也得有三倍吧……”
原來這女人也不是一般的有錢啊,怪不得有種自己去搞義診。
“我不是這意思……”玉天機被這脫線的女人弄得有點尷尬,“我是說……為什麼弄這麼大的盒子?”
追葉笑得沒心沒肺:“顯得禮重!”
雖然值十萬兩,但禮重不是這個意思!!!
郭沫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將一個紅布包放在了盒子上道:“這是冰綃,雖然無論從任何方面都不能與落霜相提並論,但放眼江湖也是排的上號的鏈器,也屬寒質,你用著應該能比較順手。”
開啟布包一看,一條相較落霜更細一圈,長上一截,環節也有些許不同的銀鏈閃爍著寒光,靜靜地臥在紅布上。鞭鏈本身就更適合女子使用,從外觀上比落霜倒是精巧了許多,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玉天機拿起了冰綃,手感微涼,當然若是他人手持自然感受更甚許多,但陰寒程度實在比不得落霜那種遇水結冰之強。不過正如郭沫所說,只怕普天之下,除了落霜,也是不太可能找出來比這冰綃更厲害的鏈器了。
“沫哥哥,謝謝你,我很喜歡。姐姐,也謝謝你。”
郭沫的桃花眼笑的彎彎。
該送的人都把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就剩下一個人了。歐陽久見好幾雙眼睛都在看著他,又有洗髓丹和冰綃這樣的奇珍異寶被搬上了檯面,更是對懷裡的東西越發感到自卑。
追葉和郭沫都是心思玲瓏之人,見歐陽久臉色不好心下都瞭然了兩分。追葉眼珠一轉便笑道:“敢情榆木疙瘩送的東西都不好拿出來給外人看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