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是要惹出些禍事來的。說起來我現下還要出門,歐陽你只管隨處走走,家丁都打點好了,有什麼事就隨便吩咐便是了。”
歐陽只點頭,道了句明白。
※
紀瑾瑜踩著石頭踮著腳去折那支長出了牆的梅花,晃晃悠悠的扒在牆邊像是要摔倒的樣子。
“小心!”身側有聲音傳來,紀瑾瑜嚇了一跳,腳下的石頭本就不安穩,隨著紀瑾瑜的身形一動,就要把他整個人都摔下去。
“……啊!”沒有意料之中的摔在地上,而是貼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紀瑾瑜立刻緊張的不敢動了。
“……你沒事吧?”環住紀瑾瑜的腰把他從石頭上抱了下來,歐陽承摸了摸他的頭,“是我嚇到你了?”
紀瑾瑜看著以前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有些戒備,往後退了一步隔開兩人的距離,把纏著紗布的右手放到身後,道:“還好。”
歐陽承看著他藏起來的手才又想起來今天剛來時那個小丫鬟說的人來,頓了頓,問道:“你是……紀……?”
“紀瑾瑜。”紀瑾瑜低下頭,又把手往後藏了藏。
歐陽承摸摸鼻子,然後輕輕地笑了,小聲問道:“好好地梅花,為何要折去?”
“不折……便要長出牆了……”紀瑾瑜看了眼橫在眼前的牆壁,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歐陽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跟了上去。
“說起來,我記得小時候在這玩兒,是有個家丁拉了一個小孩的,我們還笑話沈淵說那是他將來的老婆。”踏進了門,歐陽承一邊說一邊在堆著書的桌子上翻看,“《子不語》?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可是喜歡這鬼怪的東西?”
“……沒有。”紀瑾瑜坐到一邊,隨便拿了本書就看了起來,雖答著話,卻像是沒有見到有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屋子裡翻他東西。
“看了,晚上一個人可會害怕?”歐陽承笑道,不自覺的想逗一逗眼前的人,脫口時那‘一個人’三個字說的極重。
紀瑾瑜不答話,片刻,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不著痕跡的拿過了書放回桌子上。
“你……該走了……”
氣氛突然變得冷了,紀瑾瑜說完便低著頭,眼神裡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默然,歐陽承又把手放到了他頭上摸了摸,把他抱在了懷裡:“……別哭。”
災星 10
“……”默然,歐陽承又把手放到了他頭上摸了摸,把他抱在了懷裡:“……別哭。”
“我……沒哭……”紀瑾瑜皺了皺眉,想要推開歐陽承,伸出手用力把他往外推,卻沒想到這一下反被抱得更緊了。
“你……!”
“別哭……”
“放手!”紀瑾瑜頓時氣結,大聲的喊出了放手兩字。
歐陽承這才依言放開了他,可雖然放手了卻一直盯著紀瑾瑜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哭的吧……”
很心疼,為什麼自己說起一個人這幾個字的時候他會露出那種眼神呢?
無助,猶豫,悲哀,還有那麼一些恨意混在裡面。
低下頭的時候似乎滿是委屈,卻似乎又有不能對人說的難受……
沈淵對他做過什麼?他為什麼會這樣?他是不是被關在這裡?不然為何折梅時會說的那些話……
“不折……便要長出牆了……”
長出牆……
災星,一個災星……
眼前的人就是他在小時候看到的那個很髒的小孩子,被家丁粗魯的拽著走,又被一群人圍在那裡欺負,然後嘲笑他是個災星……又嘲笑沈淵將來要娶個災星做老婆……
那時候自己的記憶還很深刻,那個小孩……那個小孩的眼神,已經可以算是認命了嗎……?
手緊緊的握了握,又無奈的鬆開,歐陽承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心裡在哭的……若是有什麼事……不可以跟別人說或是不能說,我想……我大概是可以聽的,你可以說給我聽……我會替你保密的……若是有什麼事……便來找我吧……我還會在這裡住兩日……若是願意……若是你願意的話……”歐陽承想伸手摸他的頭,但這次卻被紀瑾瑜躲開了。
紀瑾瑜眼神躲躲閃閃的,最後定下神來看著他,皺起眉,道了一聲:“你該走了。”
“……好,那我……明日再來。”歐陽承苦笑,攤手錶示自己並沒有惡意。
“你……”
不待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