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了三月才開化,期間天冷路滑,就不大方便出門了。
杜仲平就說:“我明日就去找里正,看看分給我們的田地如何,好買種子。我們家今年沒地,糧食瞧著到夠了,就在村裡買些菜存起來吧。我與勝哥商議一起上山採藥呢,這裡到底不如南邊繁華,冬日裡求醫問藥不方便,家裡有個小的,準備些藥材就心裡不慌了。多出來的賣到城裡,我們也過個肥年才好。”
又低聲道:“剛到時怕這邊仍會有兵役,並沒敢改你的文書,我好歹有個功名,就是我的家人也不必服役。這幾天已是問明白了,就是抽兵也是抽那些卸甲歸田的,我已同里正說了,就將你的戶籍也落在這了,正好乘機改了奴籍。”
杜安有些詫異:“里正竟答應了?”
“我把杜家的事捎帶著說了點,雖說子不言父過,這時也顧不得了。里正聽了,說你這些年幫扶著沒勢力的主子,果然稱得上個義字,我這樣辦正和了他的意思,因此竟沒費一點勁兒呢。”
“這裡人到和少爺說的一樣爽直義氣的很呢。”杜安微眯著眼:“自幾年前你說過一回,就一直心心念念著,比我這個下人還著急,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