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道,“剛剛太醫已經為孩兒包紮了,孩兒只是受了小傷,還請義父先看看雲兒。”自己如何他不理會,他只擔心床上的小人兒如何。
雲瀟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聲音也沉了幾分,帶著威嚴氣勢,“我說脫了就脫。”
雲諾動動唇,還想說什麼,但見義父的臉色,也只能把口中的話吞回去,然後順從的脫下身上鬆鬆垮垮的衣服。
小小的身體上都包上一層繃帶,如同一件緊身背心一般,而從那繃帶上幾處透出的分紅色澤,顯然傷處不少。
他伸手過去,解開繃帶,露出那些傷口。
儘管有些疼,但是雲諾還是咬牙忍著。
共有五處刀傷,卻都不致命,想來那些侍衛是知道他和皇子的關係,又無奈礙於茵妃的命令,不下殺手,卻也下手不輕,而且這些傷口在這小身板上,還真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手中銀白色的光芒包裹在傷口上,隨後那還滲血的傷口便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慢慢的癒合,恢復如初。
姬毓軒走了進來,看到床邊的一大一小,也沒有出聲打擾,見發現他的雲諾要開口,便做了個手勢讓他別動,然後走到一邊坐下等候。
好一會雲諾身上的傷才全部消除,而云瀟額頭上也微微出現一層薄汗。
“好了,把衣服穿起來,下次不要這麼冒失了,你該知道,那個時候,不止是硬闖一個辦法而已,以後行動前好好用腦子,不要懲匹夫之勇,這樣只會對自己對別人都沒有好處,甚至還會錯失良機,回去好好反省。”
“是,孩兒謹遵義父教誨,以後定當留意。”雲諾垂頭拱手,小臉上全是嚴肅,眼中也帶著幾分懊惱,確實,那個時候是關心則亂,只想著硬衝,其實有更好的辦法,比如召一直暗中隨同的水衛,那些水衛雖然一直都在暗處保護,但是若沒有所管之人的命令,是不可能出現的,那時候如果他召他們出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雲瀟點點頭,便轉頭去檢視小七,小七的傷其實比雲諾還輕,只是輕微的擦傷而已,倒沒什麼血塊之說,只是當時驚嚇過度,加上腦袋被震了一下才導致昏迷,只需小休息一會就好。
不過雖是小傷,他還是隔著繃帶給他治癒了,小傢伙可是很怕疼呢,若醒來感覺到疼痛,一定會哭的。
嘆了口氣,手輕輕的摸了摸小傢伙還有些發白的臉頰,小臉冰涼冰涼,上邊未褪的紅腫讓他心中泛起憐惜和歉疚的同時,更泛起了無盡的殺意。
“人暫時禁足待審,你打算怎麼做。”姬毓軒淡定的喝著茶,沒有錯過他眼中那冰冷的殺意,慢悠悠的開口。
雲瀟收回手,給小傢伙蓋好被子,對著雲諾叮囑幾句,便起身朝他走來,“謀殺皇子是大罪,不管她那時候是故意還是無意,卻已經是造成了事實,不過她畢竟是七皇子的母妃,律法之外尚有人情,可赦她一命,只是為避免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七皇子定然是不能再和她有什麼接觸的,也不能讓她繼續為禍,依照規定,就放逐到冷宮吧。”
好壞都是他來說,決定也是他來斷,雖說這是後宮的事情,由丞相大人來斷案實是不適合,不過姬毓軒卻是覺得很是滿意,因為這樣的事情本該是皇后萊做,如今後宮中還沒有皇后,他不由的把雲瀟自行代入,雲瀟有這樣的自覺更好。
“嗯,我也覺得這樣甚好,那便如此吧,小路子,豐富下去,便按雲相所言令教司處傳下口諭,即刻執行,至於綠茵殿其他人,全部重打五十大板。”
“遵旨。”
“對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要小七麼,不如便乘這個機會,把小七過給你。”
“不,還早,先以療養為藉口讓小七搬入相府,過繼的事情等小七八歲以後再說,還要先看他的意願,而且這段時間,你不是想挑選培養皇儲麼,小七佔著名頭,也能起到激勵的作用。”雲瀟很乾脆的回絕了。
姬毓軒挑挑眉,“呵,你就不怕小七在這皇儲鬥爭中受傷?”
“若連一個孩子都保護不了,那麼我也沒資格成為他的父親。”雲瀟微微揚了揚下顎,一臉自傲。
姬毓軒就是愛死他這份自傲,因為這樣的雲瀟看起來不那麼冷漠疏離,反而帶著幾分任性,非常的可愛迷人。
見姬毓軒眼眸灼熱起來,雲瀟眼角微不可聞的輕輕一抽,隨後乾脆利落的轉身走向床邊,彎腰抱小傢伙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對著雲諾說一聲‘走了’便招呼也不打一個,直接大步流星的離開。
被無視丟下的皇帝陛下嘴角含笑,挑眉,目送那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