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和失控,舒展開的眉心再次皺了起來,側頭看向外邊已經漸漸小的雷雨,眼底帶著一抹探究。
只是在觸及到床上人兒的時候,卻有帶著一抹無奈。
隨意的把手中的毛巾扔在地上,隨後側躺在他身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那銀白的髮絲,在那光潔的額上輕輕的落下一吻,隨後破有些認命無奈的嘆息,“我等著,等著你自己告訴我,那……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不過他還是很高興,高興他來找他,將那份失控和脆弱暴露給自己,也表明了,他是真的已經在他心中留了位置。
雲瀟是怎麼樣的驕傲和堅韌,他都很清楚,這樣的人,無論有任何事情,他定然都會一個人擋著,以他的驕傲,更不可能把弱點暴露出來,更何況是脆弱。
可他卻願意和他分享了,這已經是最好的說明,都說酒後吐真言,那是因為醉酒後的人情緒都無法自主掌控,只能順應心底最真的一面,那麼情緒的失控之下,所作出的決定,也是最為真實的。
雖然他也得到過雲瀟的保證,但是說實話,他還是很不安,心裡總有些不穩。
手輕輕的劃到胸口,隨後下移,抓住他放在胸口的手,手指擠進去,十指,緊緊相扣,把人緊緊擁入懷中,相扣的手,被貼在兩人的胸膛間,好似透過這樣,便能清楚的感應到兩顆心相互交融一般。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接下來的睡眠,都很安穩,甚至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夢境。
那緊扣的手,好似給了兩人一種安全感。
直到天亮,都沒有人來打擾,小路子早從影衛那邊知道里邊有誰,便也知趣的不打擾了,若平常的時候他自然按照規矩,叫人起來早朝,但是聽影衛昨晚粗劣的形容,恐怕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他才不要去當炮灰。
不過即使沒有人來打擾,生物鐘還是讓兩人先後醒來。
最先醒來的是姬毓軒,即使睡的時間比較短,但是精神明顯比平時都好上好幾個檔次,一雙黑眸凝視著懷中的人,眼底滿滿當當的全是這個人,滿足的摟緊嘆息,好似有了這個人,就有了全世界一般。
卻是沒有發現,懷中人的異常。
雲瀟是被熱醒的,感覺好像身邊有十幾個暖爐在烘烤一般,讓他很難受,而頭也漲漲的,有什麼東西在裡邊滿滿當當的,快撐破他的頭,讓他覺得呼吸也有些難受。
但是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很重,這種異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還在夢境中。
手,想推開身邊的暖爐,卻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好似漂浮在軟綿綿的棉花上,沒有著落,渾渾噩噩。
感覺到懷中的人有了動作,姬毓軒微微放鬆手臂,檢視懷中的人,以為他醒了,卻間他緊皺著眉頭,臉頰有些發熱發紅,倒和平時某些時候有些像。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該不會是某人在夢中還激情未褪吧。
手捏了捏他的下顎,低下頭,唇便附了上去,手也伸進他衣領中。
但是很快,他便覺得不對勁了。
好燙,入手的觸感,如同火燒一般,再仔細看那人的神情,好似顯得很痛苦,不是那種壓抑愉悅的痛苦,而是單純的難受。
腦袋恍惚了那麼一下,隨後他面色一便,立刻坐起身來,把人也半抱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臉,“雲瀟,醒醒,怎麼了?”
可回應他的,只有那人越皺越緊的眉心。
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些無措,面色大變,立刻起身,朝著外面大喊一聲,讓小路子趕緊讓太醫都過來,然後抓住雲瀟的手腕,細細檢查,卻沒有察覺到體內的氣息有什麼異常,只是體溫異於常人並且長睡不醒。
這種現象,倒是有點像……
他突然動作僵住,愣了,呆呆的看著懷裡的人,有點恍惚的伸手去摸摸他的額頭,更覺得恍惚。
覺得是,又無法肯定。
無怪皇帝陛下的粗線,只能說皇帝陛下確實是真龍轉世,從小到大就很少生病,就算偶爾難得生病,那也絕對是因為練武重傷導致的,可那也很快就好。
而像雲瀟現在這症狀,倒有些像發燒了。
可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雲瀟明明不是人的,難道精靈也會生病發燒?可從他認識雲瀟以來,除了他施法的時候會透支體力外,就算他經常不睡覺不吃飯不喝水,甚至在大雪中打坐幾天都沒有事情,現在卻發燒了,這讓他在關心則亂的同時反映更慢了半拍。
被小路子緊急帶來的太醫們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