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岩石堆似乎被人打裂打散。其下緩緩爬出一人。
銀面,黑衣。
作者有話要說:寫得快,有錯字請見諒!
☆、六十一【銀面背後】
“落隱!落隱!”我感到手掌被岩石刮破,可竟然不覺得疼。那一刻我只知道,我要找到司落隱!他絕不會死!絕不會!
我感到眼睛痠疼地厲害,任我如何忍耐,淚水還是決堤而出。
我對自己狠狠地說!哭什麼!現在沒人死!你這是在為誰哭!落隱不會有事的!我們曾經歷那麼多磨礪,誰都沒有放棄!我們曾許諾一生守護在神樂,再不管武林的事!是一生!你聽見了沒有!一生!
“咳咳!”一陣輕咳傳入我的耳中。我立刻抹去眼角的淚水,尋聲望去。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
“落隱!”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一頭妖豔紅髮,全身佈滿灼火紅紋的男人——是誰?他的五官,他的眉眼,我是那麼熟悉!可那個每月被火噬身的落隱,怎會在此刻出現?今日根本不是應劫之日!
他距離我不過十步之遙,我喃喃地含著他的名字靠近。男子原本緊閉的眼,慢慢睜開。他全身散發著無窮的力量,如同戰神臨世。那遊走在全身的火紋散發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此刻的落隱如同擁有了嶄新而強大的生命!
“落隱!你怎麼——”我走進他,剛看清他睜開的眼,便嚇得後退數步,跌坐在地上。
他原本琥珀色的雙瞳,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染上殷紅血色。瞳孔間更有同身上一般奇異的花紋,顯得十分恐怖。我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記得山洞裡那個黝黑的男子曾說的一句忠告。“十五染月灼妖魔,三日蝕髓不得活。”
三日。。。蝕髓。。。不得。。。活。
“我說過,不會讓你和爹再受傷害!”落隱緩緩側過頭,看著我。他如同飲血的薄唇勾起一抹輕笑。“我說到做到!”
“司落隱!”我狠狠握住他的肩膀,不料被他全身的火紋灼傷,值得立刻收回手。我望著他駭人的雙目,心碎不已。“你知不知道!三日蝕髓不得活!服下兩顆鳳炎,便只有三日可活!你知不知道!”
“我當然明白!”落隱伸手,卻在半空中停下。他看著自己手掌上的紅紋,嘆了口氣。轉而又凝視著我。“今日一戰,總要有人犧牲!你不願蘇懷秋受傷的心,就如同我不願你冒險是一樣的!可我也早知道,這輩子你的心,我再也霸佔不了!我今日才願意承認,你已不是七年前愛我的那個碎琴!”
我根本無從反駁,只得任憑淚水打溼衣襟。他為何可以如此柔聲細語地對我這個負心人說話!我寧可落隱恨我怨我,也好過犧牲自己來成全我這個不值得他付出一切的人!
“銀面郎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落隱銳利地望著不遠處剛剛從廢墟抽身的人。他再不顧不得我,飛向銀面郎君,便是劈頭蓋臉的一掌。
銀面郎君猝不及防,勉強伸手抵抗。但落隱的武功再翻一倍,脫胎換骨,天下間再無敵手。銀面郎君被落隱的內力震裂心脈,兩人幾招相抗,銀面郎君勉強招架。落隱奮力一擊令他唇角滲出一絲鮮血。
落隱冷笑不已,負手而立在銀面郎君面前。“你究竟是誰?今日你必死無疑!亮出身份吧!”
“哼。想知道我是誰?”銀面郎君半跪於地,鮮血滴落一地。忽的,他抬起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攻向落隱。落隱眉頭一凝,以掌相抵。卻不料銀面郎君突然臨時變卦,回身向我衝來。
我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力量牽引。等我恍過神來,一隻佈滿老繭的手已掐住我的脖子。任憑我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等來的只有更窒息的感覺。
“司落隱!殺了蘇懷秋!”銀面郎君的嗓音低沉地迴盪在我的耳畔。不知是不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聽著他的聲音。我竟然感到莫名的熟悉。
“卑鄙!”蘇懷秋端坐於地,正在打坐療傷。他一雙憂心忡忡的黑眸迎上司落隱的紅眼。“你要殺我還不簡單!何必以碎琴為要挾!”
“我就是想看司落隱親手殺了你!我等著這一天,足足十四年!”銀面郎君沙啞的嗓音再度響起,帶著濃濃的怨氣。“若不是碎琴從中作梗!蘇懷秋早已死在司落隱手中!枉費我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這一切還是被你破壞!”他指尖力道更重。
我嗚咽地喊了幾聲,只感到脖子快要被擰斷了。
銀面郎君說“足足十四年”,那不正是乾爹失蹤的那一年嗎?為何他要讓落隱親手殺了蘇懷秋!他與蘇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