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竟有些不捨,暗笑自己太在乎這情誼了。
恭蘇一見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玉公子可是有事?”慕容策問道。
“我想回玉府。不知王爺可否答應?”
自己說過的話自是記得,他既然開口與自己說也不強求他,道“你回去便可。那藥暫時停下也無妨,只是三日後你必須回來。”
玉清風雖有疑惑,卻沒多問,拱手便離去了。慕容策,我這半條命不知離開後能堅持多久,但,我至少是安然的。就像當初我與你說的那樣,生死在你手裡,可我們畢竟兩心不一。這剩下的紅塵正在與你漸遠,我為何會這般捨不得?你是我遇到第一個知己,第一個朋友。若有來世,我願與你寒窗相伴苦讀詩書。
慕容策轉身向著書房走去,那斜陽落滿了彼此之間,兩道身影折了腰已是漸行漸遠。慕容策也不知那玉清風此刻的心思,不知他利用他那一句話想著離開這是非之地,不知他捨不得他這個人生的第一個朋友,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可以舉樽共飲的人。
曾經回眸驚鴻,傾盡天下。有人留心,有人驚詫。
曾經相望無話,聲音暗啞。有人含笑,有人無心。
曾經花前月下,說著佳話。有人心傷,有人無聲。
曾經西窗把酒,吟詩一首。有人少年,有人情露。
曾經生死與共,攬腰深涯。有人怨他,有人無話。
曾經門前相交,幾字真話。有人閒雲,有人朝堂。
曾經桃花雨下,談笑風雅。有人蒹葭,有人嗤笑。
夕陽下,黑馬雙人,枯樹無鴉。有人咿呀夢話,有人作枕與他。
離別後,兩地兩家,街道漫長。有人愛恨交加,有人流言與他。
再逢時,三秋似過,抬眸剎那。有人擔驚受怕,有人誓言與他。
天明朗,書宣筆墨,煜字拆猜。有人一眼明瞭,有人無心與他。
相望間,公子無雙,王爺似畫。有人露盡痴傻,有人可笑與他。
畫裡煮酒烹茶,題字幾筆玩笑。錯了不認錯,無理取鬧。有人羞紅臉頰,有人四字作答。
懷裡纏纏綿綿,擁抱三刻淡啞。說了嬌情話,不羞不恥。有人媚盡天下,有人任由了他。
傘裡鼻息交錯,無人知曉雨露。問了真心事,咫尺天涯。有人恍若清風,有人溫情一刻。
帳里耳鬢廝磨,琉璃籠燈靜下。佔了他人床,酣眠日中。有人笑盡天下,有人無奈計較。
夢裡飛花灰燼,紅塵與他無掛。入了郎君懷,一眼喜他。有人迷離闌珊,有人心動剎那。
夜裡風華歌裡榮華,與卿兩心不一。
朝陽青華西霞韶華,與卿來世知己。
不時,恭蘇便進來了。
“王爺,你為何又讓玉公子回去?”
“突然回去準是有事。對了,那人你可問出了什麼?”慕容策未多言,他一心看淡與自己已是無關。
“他什麼也不願意說。”
“讓他走,不要讓他以為是故意放他走的。”
“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們跟著他找到那山寨。”
慕容策落下最後一筆,道“對。將書信送去到梓城去。另外通知綠袖、藍袖二人去找這人。”慕容策拿起畫卷。
恭蘇接過畫卷,看了一眼,驚訝的看向慕容策,“這不是。”
“他人見到書信自會去安排的地點,你們就在那等候。找到後,將他送到竹屋,讓她們二人守著。切莫傷他半分。”
恭蘇卷好畫卷,道“去何處找?”
“畫卷後已吩咐了一切。”
“是。”
二日後的朝堂上。
“玉大人,炎王子昨日與朕討要你家二公子,你可答應?”慕容熬笑著問道。
玉連覺驚訝,慌慌張張上前,直跪在地,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
聽這一訊息。大多數人開始冷眼旁觀起來了。
“我就說那玉清風是狐狸精轉世的嗎?這不,又迷惑了一個。”一旁的洛孜潺悄聲對身邊的好友說道。
“方大人,我覺得此事甚好。”吳御史贊同道。
“你怎麼如此說?”方大人不悅的看向吳御史。
“為何?”慕容熬疑惑的問道,“炎王子乃是烏沙撻國的太子,身份地位皆有,難道玉大人還不滿意?”
“皇上,這不是身份地位的問題。清風和那炎王子皆為男子,這男子在我朝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