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這般關心玉清風。
齊風自是懂得,連忙拱手解釋,“屬下多嘴。屬下只是擔心玉清風出了不測,玉家人會追究。”
“此事你不用擔心,你且明日讓他服下便可。交代他一些事情,能不言則不言。”
“是。”齊風收手,手裡的瓷瓶握得緊緊的,似乎有些為難。白白的又拉一個無辜的人捲入其中。
“下去吧!”
子時時分,房間外已是月高天黑,初春時節,細風微動著庭院裡的花草,無香無味,唯一寒冷。
一間緊閉的房間門卻在此時開啟,男子披著淡藍色裘衣輕輕關上門,順著樓道下了樓。大概是不熟悉這裡的佈局,男子,在後庭院迷了路,不知該去何處?
藉著淡淡的清冷之光,方才看清那人時何人?不正是,玉清風嗎?
玉清風看了看左右,全是一樣的石路和花草樹。拉拉裘衣,將耳鬢的青絲往耳後縷了一下。踏步準備慢慢的繞回去,卻聞身邊有細微的談話聲。玉清風仔細辨別了一下,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但是,他卻靠近了夜談的兩人。含苞待放的桃樹前站著兩人,一人一身黑衣,蒙著臉,看不清是何人。而,另一人則一身墨藍色錦袍,頭戴遮面斗笠。
玉清風警覺自己走錯了地方,連忙靠著已經死去的桃樹蹲下身子。
“主子,交代的事情你怎麼還沒有動靜?”錦袍之人負手背對著黑衣人,聲音極為的冷清,帶著半點憤怒。
黑衣人拱手道“並非屬下不採取行動。只是,那人,武功實在是深不可測。沒有十足的把握屬下不敢動手。”
聞此聲音,玉清風黛眉輕皺。
“呵呵!”錦袍之人冷笑,“我交給你的殘殤呢?怎麼沒用?這可是,主子,費盡千心才尋來的。”錦袍之人憤怒甩袖轉身,風動幕簾卻不見面容,依稀顯出嘴邊唇邊的黑紗。
黑衣人立刻跪地,不敢抬頭,道“就因殘殤乃劇毒,而不可易得。屬下才不敢輕易的使用。屬下已想好良策,請洛大人轉告主子放心。”
錦袍之人似乎因黑衣之人已有所準備而略略的舒心,道“黑衣,你若是此事辦砸了,就算你平日辦事再好也抵不了此次的罪。你可知?”
“屬下明白。”
“還有一事需你去辦。”錦袍之人回身看著桃花。
“請大人吩咐。”
“你去探尋大皇子的下落。”
“大皇子不是在一年前死在大火裡了嗎?怎麼會?”黑衣之人顯然的很驚訝得知這一訊息。
“一年前的大火,的確燒死了大皇子的寢宮,但,主子懷疑死之人並非大皇子而是替身。辦完此事,無需直接回京都,查的大皇子慕容央雪的下落便速速回報。”
“是。”
聽到此處,玉清風大概的瞭解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以及兩人深夜私會的目的,但還是疑惑,他們所要對付的人是誰?在聽到慕容央雪未死之死,不由驚訝。這些人探尋大皇子的下落,估計是皇家之人,然而尋大皇子又是作何?莫非是準備對付慕容央銳?
見兩人談話結束準備離去,玉清風跟著起身,卻不小心折斷了枯枝。
“誰?”錦袍之人反應極快,摘下一枝桃花便直直的順著玉清風那方向發去。力如虹,一樹枝猶如一支被放了玄的利箭一般,劃破絞著黑夜的月光穿過桃花間,帶動了幾許振動。
黑衣之人驚訝的看向那邊,順著桃枝趕了過去。卻不見什麼人,亦沒有任何可疑之物。
“大人,會不會是我們聽錯了。”
錦袍之人走過去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向著四周娥房屋看了看,除了月沒有有其他。不放心的再次看了看了枯枝,卻見一隻白色玉佩落在樹根處。
錦袍之人拾起玉佩,看了一眼,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但,這卻說明剛才的確有人來過。
見錦袍之人有所發現,黑衣之人連忙感到身邊,問道“怎麼了大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錦袍之人沒看黑衣之人而是緊緊握著玉佩掃視著房頂,道“方才的確有人。”
“什麼?那”黑衣之人緊張的說道。他們談論著的並非小事,而是與皇家有關,若是被普通之人聽去了還好。可,如今的狀況,卻似乎並非普通之人。
錦袍之人收回視線,道“你拿著這玉佩。查清楚,殺。”
黑衣之人接過玉佩,仔細瞧了瞧,沒瞧出什麼端異。
“那我先走一步。”說完,便一躍至屋頂。瞧瞧,沒發現什麼。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