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吻著他身上的敏感處,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渾身都漸漸像在燃燒,熱得無法剋制自己,只有兩人的緊緊相擁才能消除這一切像興奮又像痛楚的感覺。
他每一聲情不自禁的呻吟,都會讓何與飛忍不住吻他一次,溫柔得幾乎令人心碎的親吻,讓他的心也不由得顫抖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達到了高潮。蘇睿雲被何與飛親吻著,細密的吻不停地落在他的臉上,眉上,他的神情十分溫柔。
他並沒有答應何與飛什麼,現在他與何與飛的關係也只是互相享受彼此的相處而已。
蘇睿雲默默地想著,但被何與飛深情凝視時,還是會感到從內心深處傳來的震撼。
真奇怪,這麼會有這樣的一個人,讓自己神智迷亂地愛著他?
何與飛為他穿了衣裳,蘇睿雲才發現此時天色已亮,而外面並沒有動靜,他有些奇怪,出門到外面時,只見天一教所有人都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個服侍的隨從還在。一問才知道,天一教眾人帶著孩子已經連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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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睿雲憂心的表情,何與飛安慰他:“沒事的,寶寶很聰明,他要是被人強迫帶走,一定會哭。他只會跟著喜歡的人走。”
看來何與飛會得出這個結論,寶寶一定是經常跟別人出走了。蘇睿雲聽到他的安慰,不禁更是擔心。但他是深知柳彥卿的性格的,如果柳彥卿一定要帶寶寶走,就是自己也不能說服他。他寧可以死謝罪,也非要帶走孩子不可。
蘇睿雲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昨夜的一度春宵而懷上孩子,如果被屬下看到自己懷孕的模樣,日後也會威信全無。而寶寶跟在柳彥卿身邊,說不定會喜歡留在天一教。他跟何與飛一說,何與飛也點頭同意讓思雲留在天一教。反正思雲是個小惡魔的心性,如果天一教拿他沒辦法,自然還會送回來。
蘇睿雲打定了主意,便答應了何與飛的要求,跟何與飛回到蘇州那個煙花爛漫之地。儘管他無心情愛,但何與飛對他又敬又愛,恨不得捧在掌心裡呵疼,他雖然覺得可笑,也不禁慢慢對何與飛感到釋然。
這一切其實並不能算是何與飛的錯,如果自己也處在他那樣的角度,自幼父母雙亡,又有人時刻要他復仇,他的一生或許都會被報仇毀掉。
但是畢竟兩人之間存在著裂痕,要想像剛開始那樣毫無猜疑是完全不可能了。蘇睿雲也感到兩人之間雖然緊密地靠在一起,卻沒有任何讓他們在一起的維繫。
何與飛十分擔憂他的身體,催人去信問葉士修問現在是不是已經想出瞭解決的辦法,葉士修總是說快了,卻一直沒回復他。
蘇睿雲聽到他還在為魔功的事情焦急,便淡淡笑著告訴他,魔功的秘籍最後幾頁有說了散功的方法,只要按照上面的修行,慢慢散去武功,便可以恢復心智,不會暴躁易怒,身體也會漸漸好轉,不會血沸而死。
何與飛知道以後十分高興,而蘇睿雲也已經有了孕吐的症狀,何與飛便開始為當第二次爹爹做好準備,這一次不能讓睿雲受半點委屈。
蘇睿雲看著何與飛為他操心,總是淡淡笑著,沒說什麼。這一切都像夢幻一般並不真實,而且很快就要結束,那麼不如讓這樣的夢在繼續下去,直到它破滅的一天。
何與飛不敢對蘇睿雲說自己還是江南的豪富,有很多產業並不為人所知,只怕蘇睿雲因為自己沒聽他的話散去所有的家業而生氣。他生氣起來自己受罪不要緊,卻不能讓他氣壞了身體。
何與飛知道蘇睿雲又有了身孕,每天進進出出都是喜氣洋洋,蘇睿雲看到他的神情,也不禁好笑。
這樣的生活,是自己從一開始時就渴望的,現在最終得到了,卻又轉瞬即逝。或許他的一生便是如此,美好的東西太少,只能像數著掌心中的細沙一樣,展往過去曾經甜美的回憶。
臨近產期越來越近,蘇睿雲也感到自己心緒起伏很大,隨時都要暈厥過去,卻盡力沒讓何與飛看出。
孩子很順利地便產了下來。是一對龍鳳胎,女孩子像何與飛,尖細的下巴,眼角微微往上挑。男孩卻長得很像他。
何與飛很喜歡妹妹,對妹妹很好,但因為男孩像他的緣故,何與飛也十分愛這個孩子。
蘇睿雲的身體一天不比一天,大夫診斷說是因為產後虛弱,只要好好調養就沒什麼事。
大夫走後,何與飛仍然緊緊抓住蘇睿雲的手不放。
蘇睿雲深深地看著他,微笑:“怎麼了?”
“我怕我一眨眼,你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