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美人啊!”他故意發出急色鬼的聲音
那人輕笑一聲,不甚在意地說道“不過一具臭皮囊,公子既識得家兄,自不會感到訝異。”
聽他言語中無疑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左晉維有絲欣喜:等著看他後悔不迭的樣子。
染而他的臉上卻無半分懊惱,反而輕訴道:“在下秦倦,無禮之處還請公子原諒,然秦倦為人實是倦怠,如果公子不嫌無聊,我是不怎麼在意您在此處欣賞在下的睡姿。”說完,變閉上雙目不再啟口。
任左晉維痴痴呆呆地盯著自己一個下午,秦倦終是沒再說過一句話。直到月上樹梢,他才悠悠轉醒,見他仍再,才開口道:“晉王實在是好修養,特地等在下醒來道別嗎?可在下是個粗鄙之人,不甚注意禮教,晉王家養地狗想必也如您這般守禮吧?卻是比秦倦強多了。”一句話名褒暗貶,似是誇獎,暗地裡則將他比作了狗。
左晉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從小到大,他哪裡受過這般嘲諷?這秦倦,既知自己貴為親王,卻又怎敢如此出言諷刺!剛想要拿自己地身份壓他,卻又聽到秦倦涼涼的聲音
“王爺貴為親王,如此不計較小人的無禮,可見平易之處無人可及,實在令秦倦佩服。”
這一番話讓他發難也不是,隱忍也不是。一旦他發難,馬上就從平易近人變為喜怒無常,可忍著又令他難過至及。
這個秦倦怎的如此容易就看出了他的意圖?他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努力不讓它變成僵笑,“後會有期”轉過身,他再心裡暗暗發誓:秦倦啊秦倦,不得到你,我誓不罷休!
悠悠地歌聲,清清切切,悽悽涼涼,卻是一曲清平樂:留人不住,醉解蘭舟去……無處說相思,背面鞦韆下。餘音繚繞,句句是唱者的心酸。
頭有些昏昏沉沉,秦遙知道他一定又發燒了,這十年來,大大小小無數次的傷害,早已經損壞了他的身體,如今的他,恐怕連當年的秦倦都不如了吧。他靠在床延,悠悠地唱著,他不知道,這具殘破的身體,還能不能等到約定的那一天。
當年為了秦倦突如其來的病,他跑了一家又一家醫館,正巧與左晉維擦肩而過。
屋內有著很重的藥味,他已經很習慣了,端著苦苦的藥汁,秦遙等它溫了,才小心翼翼的喂入秦倦口中。
小口小口地嚥著,秦倦看著還剩半碗的藥,搖搖頭示意不喝了。
“再喝一口,好不好。”帶著懇求的語氣,秦遙勸著。他知道這藥很苦,可是良藥苦口啊!而且他真的是好不容易才配到藥的。
秦倦還是搖搖頭,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何必還要浪費時間金錢呢?
答非所問地,秦倦說道:“遙,不要愛他。”幾乎是命令似地,他肯定的語氣陰極秦遙的不解。
“誰?”
“晉!”一針見血。
秦遙驚地手上一抖,一些藥汁撒了出來,“你說什麼呢?淨瞎說。”紅著臉,他遮遮掩掩地否認。
秦倦看著他,輕聲道:“最好是我多心了。”遙太天真,太軟弱,晉王,會將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燦爛星眸看著秦倦:“倦放心,遙一生一世都只愛你,一輩子都不和你分開。”雖然他也很喜歡晉,但那跟喜歡倦是不一樣的。
秦倦若有所思,他天真的遙,連親情和愛情都分不清呢!晉王這個表面溫柔的男人對他,只可能貪一時新鮮,絕對不會真心真意。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保護遙!
“秦遙……”急急跑來的少女,是班主的女兒秦箏,“不好了秦遙,晉王派了人來,逼著爹交出秦倦,說是要收秦倦做侍童。”
“哐”的一聲,秦遙打翻了手中的藥碗,黑黑的藥汁,撒了一地。他顧不得被滾燙的液體燙得通紅的手背,衝出了廚房:不要,他不要和秦倦分開,絕對!
“班主……”人未至,聲先到,班主見秦遙急急跑來,也是一臉愁容。“秦遙啊,你看這該怎麼辦?”
“我絕對不讓倦去,他不能離開我。“
“哎,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其實如果真的是當侍童也沒什麼不好,可是誰不知道這裡面的玄乎……“他嘆了口氣,不打算再說下去。
秦遙不解,天真的瞳中盡是無知:“不知道什麼?“
“誰不知道侍童只是個幌子,王爺真正要的,其實是侍寢,孌童!”
侍寢?孌童?不!絕對不可以,他們雖是伶人,但這種以色是侍人之事,絕不會做!
班主無限同情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