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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墨眯著眼睛,笑一笑滿臉善良,特別真誠地說:“這條船的船艙外面有一個壞人,你們能不能幫我一把?”
幾個男孩兒也有興致,一聽是壞人更是覺得義不容辭,極為質樸地說:“怎麼幫?”
莊墨仍舊探著半個身子,揮揮手讓他們過來,嘴巴貼著耳朵咕唧好一會兒。如是跟每個人說完以後,再正色的慷慨激昂的續道:“江湖的正義就靠你們來維護了!”擺一擺手和每個壯士揮淚告別。那些十一、二歲大的小孩都不知輕重,只當莊墨說的是真的,看著莊墨的表情也有些亢奮。
水藻蔓蔓如絲,柔柔若江南女子。粉綠粉綠的煞是好看。莊墨又懷著壞心眼兒乖巧的躺回床上,連吸好幾口氣。哼起小調子,心情也好了,正在癒合的結痂處也不覺得癢了。也就躺回床上這麼個功夫,莊墨覺得小船兒開始左搖右擺了。小船兒搖晃幅度由小變大由淺入深,滔滔不絕綿綿不斷,一次更比一次強。莊墨抓緊了床沿,繼續哼小曲兒。
外面傳來銀鈴的驚呼聲。小船底下被敲的“梆梆”響,左邊響完換右邊,幾個半大小子在船底游來游去。憑著天生的好水性愣是半天沒有上來換氣。在一下接一下的響聲後,忽然從水底冒出一個小子,撩起水便往莊墨所形容的壞人身上潑去。
莊墨彎著眼睛說:壞人是個男的,穿著藏青色的衣裳,長的還算入目。你們看他們之中誰長得最有錢就是誰。
有個小子露著白白的牙齒,說:是不是就是帶著兩個女的的那個。
莊墨說:對、對,你真聰明。
那小子被垮得不好意思,撓撓腦袋嘿嘿一笑,道:可是我看他長得不像壞人啊。
水花兒嘩啦嘩啦,莊墨立馬滿臉不贊同,頗為痛心揉揉那個小子的腦袋,嘆氣:孩子,壞人臉上不刻著字。江湖的水深,你們要好自為之。
說話之時殊不知幾個半大小子正在江湖中游水。
於是那個小子轉變了態度,風蕭蕭兮去也。
如今莊墨把這床沿,特別享受的聽著小水花在船上四濺的聲音。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窗沿下有人在輕輕敲打船身,莊墨竄過去看見先前的那小子抹一把滿臉的水,為難道:“壞人太過強大……”
“全軍覆沒了?”
“唔,算是吧。”
莊墨心痛的抱了抱拳,道:“壯士快走,再不走壞人就要反擊了。”後半句是你們不走他反擊的一定是我。半大小子還想說什麼,莊墨卻聽腳步聲將近,一把拍下窗子。又竄回床上作假寐狀。正巧房門被開啟,開門的就是秦楚。這廝依舊一身藏青色蘇繡長袍,挽著的書生髻絲毫未亂,莊墨用眼角悄悄瞥他一眼,轉過身去繼續假寐。江水長,小床窄。這廝手腳並用把莊墨困在小床裡面,在他背後對著耳朵輕輕吹氣道:“睡著了?”
莊墨的耳朵顫了顫,有點透明。這廝的手不老實,在結痂的傷口四周圍亂動,莊墨癢上加癢實在忍不住,吸吸鼻子轉過身來道:“……死人都能讓你給弄醒了。”
這廝眉目如星,眼前帶水,嘴角上挑,神情愜意。一隻手在莊墨腰上,一隻手輕輕撥著莊墨的耳朵。
莊墨的眉毛動了三下,“秦主找我有事?”
“沒什麼要緊的,剛剛發生一件趣事,覺得有意思來給你講講。”
莊墨滿臉討好的笑意,“秦主快講,講完我還想在悶上一覺呢。”
腰上的手指畫圈圈,莊墨扭一扭避開。這廝又道:“難不成你知道是什麼事?”
莊墨嚴肅地說:“我不知道,您講吧。”
就是這個時候,江水嘩啦嘩啦,船窗底下又是一陣輕輕的敲打聲。青山綠水、綠水青山。花影幢幢、幢幢花影。秋高氣爽、日頭還盛。那幾個半大小子一齊喊道:“喂喂,你沒事吧?我們看見壞人朝船艙裡面去了。”
……
斜陽覆水,江面金黃的刺眼。登黃昏時分,烏船抵麒山後山。水氣輕輕瀰漫,漸漸籠住江面顯露末日餘輝。基於莊墨傷口未愈不得沾染水氣,幾個人就著日月同天的那會兒功夫直接爬上麒山頂。麒山派建在山腰上依山勢成形,廟宗下竹海漫山遍野。莊墨揪了一片葉子拿在手裡蹂躪。
月亮冒出腦袋的時候一行人在竹海當間、麒山派的腳底下住下。行管中已然住了不少武林人士,就等著明日的武林大典。
莊墨一路上裝得是鬱鬱寡歡,到了行館太白樓尋了自己的房間就鑽了進去。銀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該如何是